乔初悦自然也听出话里有话,让吕嬷嬷将其扶起,拉住顾萋萋的手,问道:
“好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萋萋点头,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回手指向顾源。
“是他布局陷害的您和鲤儿。”
顾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双目圆瞪,嘴唇微张,不可思议地嗫嚅着:“姐……姐,你……怎、怎么……”
老王妃瞒眼狭促地指责起顾萋萋,“源儿可是你一母所生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妄想污蔑他呢!
你弟弟若真闹出什么不好,对你有什么益处,你将来还如何说得好人家。”
这是拿婚事压她。
顾萋萋自知不被祖母所喜,但为了弟弟,有些话还是要说。
她微微蹙紧眉心,“孙女将他指出来,不是为了枉私,而是想让弟弟迷途知返。至于以后出嫁之事,自有缘分天注定,就不劳祖母费心了。”
“哈……”老王妃冷笑几声,“果然跟狐媚子待久了,也学会伶牙俐齿狡辩了。行,你的婚事,我可以不管。反正一个贱妾生的庶女,也说不上什么好人家。
但顾源的事,我不能不插手,也决不准别人往他头上扣屎盆子。既然你说是他做的,可有证据?”
老王妃压根就瞧不上顾萋萋,心里计较着:狐媚子如此刁钻之人,都苦于手头无证据,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还能有。
“自然是有。不光有物证,还有人证。“
此话一出,老王妃被惊到,“什么?!”
顾萋萋轻拍了几下手掌,便见两名小厮抬着半人高的矮子松进来。
她指着此物解释:“这原是摆在父亲书房里,后来父亲见弟弟喜欢,便转赠与他,被他一直摆在房中。”
她转头问顾源:“我说得对吗?”
顾源现下的神情已经不自然,但他却强压住内心的不安,佯装成镇静的样子。
“是,不过我挪去延寿堂住,却未带走它。”
见状,老王妃不干了,“顾萋萋你什么意思,就算这矮子松是源儿的,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盆景倒是不能说明什么,可这上面长有牛毛癣的鹅卵石却不见了。”
顾萋萋咬了下嘴唇,颇感自责地说道:“这事也怨我,我瞧着这植物有些发蔫,就让花房的师傅抬走修整,事后也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