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拢肩上的披肩,笑得温婉从容:“周京淮,你是有一点了解我的。”
男人目光深邃:“何止一点?”
莫名的,叶妩觉得他的话有些色气,就没有接话。
他们并肩而立,一起看着儿女,四周都是仙女棒的火花,还有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黑暗里,周京淮的眼眸湿润,情不自禁。
他托住叶妩的后颈,亲吻了她的嘴角,他低低地说:“阿妩,新年快乐。”
……
新年一早,白家人来闹事了。
白楚年的太太,堵在周家门口哭闹,向周京淮索要女儿白若安的性命,她在外头骂得十分难听。
周砚礼听了,真想原地消灭她。
周夫人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出面最合适,她梳理一番后,来到了庭院里,她看着昔日里看重的妇人,只觉得一颗真心喂了狗。
白太太仍在叫骂:“周京淮那个狼崽子呢?他真是狠啊,我的若安折在了他的手里,他都不给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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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保安,把白太太按住了,不许她再骂。
周夫人上前,冷道:“你要什么交代?”
她心中实在悲愤,扬手就给了白太太一个耳光,直接把白太太给打得懵逼了,摸着脸蛋儿:“你竟然打我?”
周夫人神色发狠——
“你家姑娘死了,别到旁人家嚎丧!”
“她和那个德国医生睡觉,人尽皆知,全京市风言风语,你还以为她是什么冰清玉洁的?想趁机卖个好价钱呢?趁早死了心吧!”
“她不但不干净,她心如蛇蝎。”
“若不是她诓骗了我,把我骗到疯人院,京淮一只手臂怎么会毁掉?害了白若安的不是旁人,是你和白楚年,是你们夫妻的放纵,是你们把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儿当成宝,她打小就有病,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这一生最庆幸的就是她未进我们周家门,否则当真是一生的晦气。”
……
白太太受不了侮辱。
她掏出一把刀,要在周家门庭自杀,白太太的嗓音凄厉无比:“若安死了,我已经没有了指望,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周夫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场吓尿了。
这时,一道清雅的声音响起:“我跟她说吧!”
周夫人抬眼:“京淮。”
周京淮示意保安带走自己的母亲,但周夫人不放心,眼泪汪汪的:“京淮,她手里有刀的。”
周京淮嗓音出奇温柔:“伤不了我。”
周夫人被人拖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周京淮与白太太二人。
周京淮点了一根香烟,缓缓地吸着,他在轻薄的烟雾里看着狼狈的妇人。
她的眼中有悲愤,但更多的是贪婪。
周京淮嗤笑一声,语气净是凉薄:“其实你死在周家门口,对于我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你前脚死、身子还没有凉透,地上的血就会被冲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不会留下。再说宅子脏了,换一个住就是,你人没有了,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
白太太的嘴唇哆嗦。
她又羞又恼,有种被看穿的羞耻感。
周京淮未给支票,他的样子更为淡漠:“若是你不想活,我还能提供多几个死法,你可以选选看,哪个能死得舒服一点儿。”
这回,白太太全身都抖成了筛子。
她瞧着厉害,实则是个草包,白家最狠的只有白若安。
这几年,白若安生不如死,她与白楚年不敢出声,人死了也不过是想敲诈一笔罢了,偏偏周京淮轻易看透了她的心思。
白太太要离开时,周京淮陡然又开口:“你们夫妻离开京市,以后不要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