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一阵夜风摇飘吹拂而来,房间的白色纱帘吹得飘逸悠荡,烛火灯光黯然暗亮,朦胧愈感。
月光早已偷偷遮住了脸颊,乌黑的夜空没有一点色彩,没有一点光亮,只有几声不善解人意的鸟鸣声骤然响起。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蜡烛已燃烧半截,烛光灼灼,烛油滴滴倾落。
顾宁腰身传来一阵酸楚,不是她腰不好,实在是因为月信来了,这么久持续这个姿势的确很吃力,她一把推开他,揉了揉小腰,继而翻了个白眼,好生没气的说道:“你是兽吗?”
揉腰这样细微的小动作还是被他发现了,他紧锁深眉,开口却不是回答她的话,“你腰怎么了?”
她惊讶了一下,揉腰的手顿住,脸色变了变,她微侧着头看着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姨娘来了。”心下暗想:姨娘和姨妈是差不多个意思吧?
渊然眉头又是一皱,一双深幽的眼带着不可置信,略带诧异又带调侃的语调响起,“你姨娘来了也不用高兴的揉腰吧?再说你姨娘这个点早已呼呼大睡,你这个动作,害我以为你腰折了。”
“……”瓦特?腰折了?明明你脑子不好使好吗?理解能力不够好吗?还咒她腰折了?简直就是呸呸的乌鸦嘴。
压下心中要把眼前人剁成渣的想法,她深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说话字字带刺,“叔,你应该吃点猪脑补点大脑。”
渊然沉下脸,这句话是变着法损他?他哪里说错了?明明说得没毛病好吗?女人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脑壳疼。
当下,他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迈着步伐走出房门,漫不经心的话语飘荡四周,“跟来!”
踏了房门见后面的人还没跟上,他目光微动,稍微转头,目光落在那娇小的人儿身上,微敛下眼眸,又折回屋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矮自己半截的人儿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手腕,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郁的磁性开了口,“这般不听为叔的话。”
“喂、你干嘛啊?”顾宁措手不及的被他拉着走出房门,顿然全脸迷茫,一手甩开他,严厉声明道:“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