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陈冬雪不由想到了那年自己和四祖奶奶作伴的那七个多月。
那一年自己九岁,前院里四祖爷爷死了,四祖奶奶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小爷爷和小奶奶也不管她是她跑到自己家里,找到爸爸妈妈说,,希望让自己晚上陪她,跟她做个伴。
沈兰是犹豫的,那么小个孩子,和一个半身不遂的老太太作伴,万一有什么问题,孩子被吓坏了怎么办?
但是爸爸却跟妈妈说,“老太太还挺硬朗的,让孩子去吧,省的每天家里看电视的抽烟的,人也多,孩子作业也写不好。”
就这样每天晚上吃完饭,自己就背着书包,被爸爸送到四祖奶奶那屋。
记得有一天,她从玻璃上看到,送完自己准备回家的父亲去了隔壁屋里,那是小爷爷家,四祖奶奶的儿子家。
可是爸爸进去待了很长时间,直到自己的作业快写完了,才听到几声闷闷的狗叫,抬头,漆黑的夜里,两个人想跟着并排往大门口走去。
一个是自己的父亲,而另一个却是小奶奶,天色也晚了,在屋里看不太清楚,她好像隐隐约约的看到,父亲好像拉着小奶奶的手。
但是等她再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那个时候自己小,不懂事,但是今天大姑的一阵叮嘱,让陈冬雪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此后的日子里,陈冬雪内心备受煎熬,一方面看着病榻上的父亲,满心都是怜悯与不舍;另一方面,大姑的话和曾经那模糊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交织,让她忍不住偷偷留意母亲的一举一动。
沈兰每日依旧忙碌于家中和喂养各种牲口之间忙碌,天冷了,场面里的活也都结束了。
沈兰对于女儿内心的波澜浑然不知。
玉奎爷爷偶尔来帮忙,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
然而,陈冬雪却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