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但很快就被痛苦所取代。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在身前绞着,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他一开始只是偶尔和朋友去玩牌,我还天真地以为那不过是正常的打打麻将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一步步陷入了赌博的泥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沈竹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满是愤怒和悔恨,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又无力地垂落:“当年结婚时他妈送给我的金镯子,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拿出来擦拭擦拭,却发现那个盒子空了。”
沈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她的双手在身前慌乱地摸索着,似乎想要抓住那个已经消失的镯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发疯似的在家里翻找,可哪里还有镯子的影子。我都没怎么舍得戴呢!”
“我就想到事情不对了,然后跑去问他妈,让她看看她的那些金银首饰还在不在,他妈一看才发现,盒子都空了。”
沈竹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我就知道,这事情绝对是他干的,跑去质问他,他一开始还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在我和他妈的再三逼问下,他才满脸愧疚地承认,都被他拿去赌了。”
沈竹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这残酷的现实击中了要害,她的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二姐赶紧起身扶住她,沈竹靠在二姐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一刻,我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后来我才了解到,公公辛苦打拼一辈子积攒下的家财,早就被他在赌桌上输得一干二净。”
沈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但肩膀依旧在不停地抖动,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公公知道后,气得当场晕倒,等送到医院,诊断出脑出血,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婆婆为了照顾公公,整个人憔悴不堪,整日守在医院里,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这边。”
沈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新的泪水又很快涌了出来:“钱没了暂且不说,现在连家都不能回了,那些债主隔三岔五就上门讨债,每次听到那砰砰的敲门声,我都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沈竹挣脱二姐的怀抱,双手抱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二姐,这个家,已经被他弄得支离破碎,我跟他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二姐我想要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