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眼睛微微一眯,升腾起一丝怒火,却不得不压抑着问道:“不知李捕头上门所为何事?”
“放火可是重罪。听说你这里遭贼人纵火,奉郡守之命,前来调查一番,好缉拿贼人。”
闻言,曹广明显松了一口气。
故意放火虽不是不赦之罪,可也是重罪。
有个词叫杀人放火。
一层意思是作恶的时候杀人和放火一般是连在一起的。
另一层意思是杀人和放火是一样的处罚,抓住了都是要被斩的。
毕竟这时候的房屋一般都是木质。真要是烧起来,那一烧可就是一大片。
这对于任何一个郡县来说都是一件大案,由不得官府不重视。郡守衙门听说了此事,一早就派了捕班的捕快前来勘察。
“多谢赵郡守!多谢李捕头!里边请。”
曹广连连拱手道谢。
李捕头又嗯了一声,带人往宅院里走去。
曹广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踏出几步,阴冷的目光扫视四周满满当当围观的百姓,喝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我曹家门前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看热闹的地方,莫不是等着李捕头把你们都抓起来吗?”
众人摄于曹家的淫威,往后退了退,却无一人离开。
曹广说完这话,才转身退回了曹家。
大门重又关起来,人群中才有人发出了一声感慨。
“哎,官绅勾结。我等百姓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可惜了那位义士的壮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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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广回到门里,抬眼便看到李捕头并未走远,站在门内几步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曹广。
曹广忙上前几步。
“借用李捕头的威名,还请恕罪。”
李捕头冷笑两声。
“我可不是老虎,这点儿威风怕是不够你借的。”
曹广忙冲李捕头拱手告饶。
“李捕头说笑了。捕头的威名谁人不知,再说,我哪敢借您的威风。”
说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准备陪着李捕头往里走。
李捕头身形并没有动,径直问道:“听说你大哥受伤了?到底怎么样了?”
曹广也站住身形,道:“哎!确实被人伤了一刀,不过不算严重,并没有伤及要害,只是血流的有点儿多。”
“那还好。让你大哥好好养伤。贼人都烧了什么地方?”
“就是柴房和大门。柴房全烧没了,连带着厨房也毁了大半。大门这里灭火灭的及时,可也把大门烧的不成样子了。”
李捕头撇了大门口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这哪是烧大门呐,这就是打你们曹家的脸呐。”
对于李捕头的嘲笑,曹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看之极。
李捕头却哈哈大笑。
“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曹三老爷可不要见怪。”
于此同时,郡守衙门前走来两人,停下看了看高大的门眉,有抬腿往衙门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
守在衙门口,一身黑衣的皂隶忠于职守的喝止道。
来人看了皂吏一眼,拿出一面腰牌递到皂隶跟前。
“速去通报你们郡守,上差来此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