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你别生气,不值当为了这件事跟婳婳吵架。这笔钱,我早要一天或者晚要一天都是一样的。”
姚凤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钱的事儿,是时婳没把你当家里人看的事。”
迟悠悠泪眼汪汪地表示:“干妈,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是,婳婳毕竟明天第一天上班,是我的请求太过于冒昧了。”
她一哭,姚凤兰看得更是心疼。
“你这傻孩子,老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很容易让自己受委屈的。你心眼实,现在肚子里又怀着孩子,我再不为你说说话,还不知道你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回头,姚凤兰对着时婳说道:“婳婳,现在悠悠跟我们可是一家人!她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你就不能发发善心帮帮她?我以前可没教你做人这么没良心。”
时婳快被姚凤兰打败了。
“我不是不帮她,只是说想过两天。”
时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分手导致的情绪波动有些大,以至于现在跟姚凤兰没说两句,就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偏偏姚凤兰现在双腿残疾坐着轮椅,迟悠悠又是个孕妇,时婳即便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尽职尽责地充当着司机这个角色。
好不容易将人送到家后,姚凤兰对着她又是一阵耳提面命。
“时婳,我告诉你,明天你去出版社上班,必须帮悠悠把钱要回来!”
姚凤兰极少连名带姓地喊她,这回是真动了怒。
时婳听着心里不爽利,直接摔门进了房间。
隔着房门,还能听到姚凤兰对着迟悠悠吐槽自己这个女儿究竟是什么态度之类的话。
生平第一次,时婳从心底里开始后悔,当初,她或许就不该将迟悠悠接到家里来!
第二天清晨,时婳一大早起床去出版社报道,打算化生活的不顺为工作的动力。
她早已跟张主编打过招呼,谁知报道过后,却临时发现张世美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好几个竞争对手,跟她一块竞争写自传这项工作。
其中有好几位,甚至还是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时婳到出版社的时间不算晚,九点钟上班八点四十分就到了。
却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来得比她还早,先一步找了个位置,拿着化妆镜开始疯狂补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选美比赛的现场。
其中一个正在涂口红的年轻女人看到时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也是过来面试写自传这项工作的?”
看人的眼神,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