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时婳开口拒绝。
项目组组长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提醒道:“这是正常的工作调动,需要你配合。”
时婳坚持:“但我有权拒绝不合适的工作调动。”
顾晏时一步步走向时婳,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
他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故意问:“你不想去顾氏?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啊!
可是现在,顾晏时手握傅老爷子的旨意,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分明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顾晏时傲慢地向时婳一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时婳的心尖上。
逼兀的身高差,慢条斯理的语调,好似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时隔三年,时婳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顾晏时竟然已经那么高了。
这三年来,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养尊处优的生活加上细致的调理,让他在经过长年累月的治疗后,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时婳甚至能想象,在过去三个月的时间里,顾晏时是怎样含着对她满腔的恨意,度过艰难的复健时光。
尤其在昨晚看到她跟傅司琛一块归家后,这份恨意只怕已经燃烧到了从未企及的高度。
时婳毫不怀疑,顾晏时在带走她的第一时间,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丢进海里喂鱼。
怎么办?
去找傅司琛帮忙吗?
还是直接撒腿就跑?
一时间,时婳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迅速开始权衡利弊。
若是找傅司琛,对方可能没那么快能及时赶到。
若是撒腿就跑,依照顾晏时今日带的这些人马,成功逃脱的几率约等于零。
时婳秉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想法,咬牙说道:“我不去顾氏,因为,我是傅司琛的女人!”
“噗嗤——”
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随后项目组办公室的众人笑作一团。
有人指着时婳左边脸颊上的大片伤疤,大声嘲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你?还是傅总的女人?你说这话之前,要不要先去卫生间照照镜子?傅总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
“他口味特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