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坐在暗影处,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交叠,姿态恣肆嚣张。
闻言,傅司琛抬眸往台上望了一眼。
台上的舞娘虽然脸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长相。
但那纤柔的腰肢,却让傅司琛忍不住想到一个人。
他一向冷静自持,难得一次纵欲,便是受了那个女人的魅惑。
而且,今早竟然还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愿意出面帮她。
有那么一瞬间,傅司琛甚至觉得自己怕是魔怔了,才会将时婳错以为是那个已死之人。
傅司琛心思游离之际,身旁许邵阳突然惊得坐直身子:“我去!蒋胖子这是想干嘛?当众占人便宜?”
顺着许邵阳的视线往台上看,傅司琛看到原先在舞池里左拥右抱搂着美女跳舞的暴发户蒋发,不知何时竟摸到了台上。
他一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人民币,看样子分明是想往舞娘的胸口里塞钱。
那一脸淫邪的模样,就差没把口水流到地上。
权贵圈里什么人都有,有傅司琛这般出门老牌豪门、世代荣耀的天潢贵胄,自然也有蒋发这种近些年靠着煤矿发家、才勉强挤进上流阶层的暴发户。
许邵阳平日里挺看不上蒋发这种做派,但此时蒋发为难的毕竟是个舞女。
他虽然有些心痒痒,却没打算出面。
毕竟,蒋发塞钞票的方式虽然下流,可来酒吧跳舞的女人看到钱巴不得直接冲上去,哪儿会在意什么塞钱的方式?
就在许邵阳以为台上的舞娘会淡然自若地接受蒋发的“馈赠”时,却见那舞娘突然一把接过蒋发手里的酒杯。
她勾唇一笑,却没去喝那杯酒,而是选择将酒杯高举过头顶,自上而下,将倾倒的酒液浇遍全身。
酒红色的酒液顺着身体肌理的线条慢慢流淌,流过脖颈、流过细腰、长腿,有几滴甚至渗入胸前深深的沟壑之中,自此消失不见。
单是看着这一幕,足够让场上所有的男人为之血脉喷张。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却见那舞娘向后晃了晃长发,酒渍四溅,犹如一朵绚烂的烟花绽开。
她抬手将蒋发手里的钱往空中一撒,一大叠钞票洋洋洒洒地从空中落下,而她则是整个人转到钞票雨中翩翩起舞,将性感和奢靡演绎到极致。
饶是见惯世面的许邵阳,看到这一幕也不由连连咋舌:“一直到今时今日,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纸醉金迷!绝!真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