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愣神的工夫,傅司琛已经整理完衣衫,头也不回地抬步离开。
时婳看着他衣冠楚楚的背影,忍不住吐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不甘的眼神,随着傅司琛慢慢离开视线范围,逐渐变得淡然清明,丝毫不见先前的半分暧昧缱绻。
时婳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低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一颗西装袖扣掉在地上,大概是刚刚太激烈落下的。
她蹲下身,将袖扣捡起来,揣进了兜里。
蝶翼般的眼睫轻颤,倾覆住她满腔成算的七窍玲珑心。
……
傅司琛刚回对面楼的酒会,就被发小许邵阳逮住。
对方挤眉弄眼地看着他:“我刚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溜了,那身段绝了,看着可绝对不是顾安然。”
傅司琛低头点了一支烟,没理会许邵阳,明显不愿多聊。
许邵阳啧啧感慨两声:“这要是被顾大小姐知道,免不了又要发疯。”
京圈里谁不知道,顾安然爱傅司琛爱到发狂,曾经为了他差点跳楼。
偏偏傅司琛始终不为所动,心里都在临川那位上。
许邵阳见左右撬不出傅司琛的话,很快失了兴趣。
他眯眼扫视一圈,却没看到想找的人:“咦?时婳去哪儿了?”
闻声,傅司琛这才侧目看了许邵阳一眼:“你找她做什么?”
“当然是看上她咯。你这些年都在国外,不知道时婳从前可是京城的第一名媛,长相气质一绝,圈子里哪个男人不把她当女神?”
许邵阳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当年出了那件事,害得时家破产,时婳也不至于沦落到被一个昔日都不如她的顾安然羞辱,硬逼着她去顾家当保姆。”
圈里为时婳鸣不平的人,远不止许邵阳一个。
但偏偏拘着她的,是权势地位仅次于傅氏的顾家。
顾家大小姐顾安然平生最讨厌的人就是时婳,恨她恨得牙痒痒。
更有小道消息隐隐传出,据说顾家那一位虽然断了腿,却还是把时婳当成所有物,不容旁人觊觎。
强权之下,试问谁敢在那一位的眼皮子底下抢人?
“哎,时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