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迟到船上甲板察看了黑衣人们,太阳已高挂,但他们都还睡得死死的,心里不禁由衷佩服余笙的药,心想这古灵精怪的小孩儿到底还有多少想法。其实他自己有些诧异,因为平常他并不与人交谈太深,但对于余笙,自己总是不经意地去注视他,与等一切事情处理完,或许可以认余笙作干弟弟。
这时,远处传来了踏马声,远看有一群人马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想必是江宁太守陈仲的人到了。段云迟敏捷地从船上跃到河岸,站在岸边等候江宁太守的人过来。
多年未见,段云迟还是认出江宁太守陈仲,他只是年岁的增长而有一些变化,与印象中的外貌出入不大,段云迟走到跟前,恭敬地双手作揖道:“陈太守,多年未见,此时就麻烦你了。”
江宁太守陈仲打量了面前的男子,想不起印象中何时见过此人,疑惑道:“你是…。”
段云迟会意到他此刻因乔装,对方并不认得他是何人,便自报姓名:“在下段云迟,家父乃已故武安侯段言景,为了行事方便,在下只能乔装出行。”
陈仲天刚亮就收到带着武安侯府印记的信笺,甚是惊讶,看了信笺得知是故人之子需要帮助,便立刻召集人马赶往。
“贤侄,你们可有人员伤亡?贼人在哪里,竟敢如此胆大在江宁地界做干这些杀人龌龊之事。”陈仲挥手让手下上前,准备去抓拿贼人。
“陈太守,他们都已被捆绑在船上,就等太守把他们带回去细细审问。”段云迟领着陈太守等人上传。
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甲板上,陈太守疑惑道:“贤侄,这还有多久醒来。”
段云迟也不知道这班贼人多久能醒过来,他四周观看查找余笙。此刻余笙正站在李毕身后探头出来瞧着他们。
余笙来到这个世上头一次见到穿官服的人,怕因失礼冲撞了,就一直躲在李毕身后偷偷围观,当他看见段云迟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笙哥儿,这群人还有多久醒来。”段云迟摸了摸余笙的头问道。
“大人、段大哥,只要点燃这些药草,片刻便会醒来。”余笙从随身的小挎包拿出一袋药草,“是否需要现在点燃?”余笙抬头看着段云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