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这就是你说的东西？”

小人摇头，他沿着灰色物体往前游走。

足足小半个时辰，就当苏真认为这东西就是水下世界的一个边界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尽头。

尽头依旧是一片水域，看上去没什么不同的。

小人来到灰色物体的边界，然后在边界处一个转弯，继续前行。

“你想越过这东西…是它后面有什么吸引你的？”

小人点头，脸上兴奋的神色更盛几分。

“就快到了，感应越来越强了！”

苏真皱眉看着小人，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可此刻已经基本确认，自己看到的并没有错。

他从和小人一起下到水下世界后，就发现小人的身体正在缓慢的变化着。

他的身体本来是绿色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荧光，进入水下世界后，体表一层隐约的水雾将那荧光掩盖下去几分，变得更加淡弱。

而此刻，小人那荧光已经看不到了，他变成了翠绿欲滴的样子。

当他们出现在灰色物体转弯后的时候，苏真已经将小人的改变完全抛之脑后了。

“啊…那是什么？难道是…难道这水下世界只是一个泉眼的水流形成的？不可能…”

前方几百米外，清明的水中心，一个透明的漩涡正不断旋转，漩涡的周边却没有形成扭曲相内的湍流。

“那个漩涡…”，它周边确实有白色的水纹波动，却十分柔和，而且是向外释放水汽。

“它正向外排水！”

苏真心中出现一个自己都感觉不太可能的猜测，就是之前那个泉眼的猜测，是它造就形成了这个水下世界。

“那到底是什么？”，他只是在自言自语，没期望小人能回答。

可令他意外的事，小人却说话了，“是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