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蛮族匪行

所有人都知道,魏兴郡城破,便是生灵涂炭,前方战事早以传了过来,进城就是烧杀抢掠,不留活口。所有的一切仿佛铭铭注定,大家都在作最后的欢愉。

守城将士浴血奋战,城内便是这彻夜不停的戏曲。

魏兴郡破在黄奶奶生日的第三天夜里,寂寥以久的小县城,随着城门破碎,随着戏台上的锣鼓声响,恢复了以往的喧嚣。

这一夜各种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看到了无数的黄鼠狼与冲进城中的匈奴铁骑撕咬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这么多的黄鼠狼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的,在街上成群结队,与拿着马刀的匈奴士兵战在一起,悍不畏死,疆持有一段不少的时间,也许是见惯了人,这些黄鼠狼还会分出一些保护魏兴郡的老弱妇孺。

戏台上的戏子尊得是老规矩,戏开唱了就不能停,直到唱完或死在台上,戏文唱的是保家卫国之情,儿女情长的不知处,面对的是豺狼虎豹的凶恨,恶鬼当道,贪官污吏,随着鼓乐急切,戏台的戏腔越发悲愤,就连最凶残的匈奴士兵都望而怯步,人看烽火染山河,甘洒热血护国歌。

黄奶奶用自己的生命,护了魏兴郡最后一程,随着无数弱小的黄鼠狼与敌人一同倒在血泊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黄奶奶尽力了,它用生命回报了魏兴郡百姓的供养。

黄奶奶和台上的戏子,没有人会把他们铭记于史册,因为只是一群黄仙和一群不知名的戏子,却不知他们也有情,他们唱着生命离别之歌,随着时间尘封不辨真假。但留下来的故事,才是民族最后的尊严。

匈奴士卒右手持刀,随时作好战斗准备。这是他们刚刚攻下的城池,守城士兵一定会藏在城中百姓家里。为了生存,他们也只能这样作。而士兵会换掉身上的军服,藏起武器,装成房子的主人,甚至他们就是房子的主人,但破城的命令就是搜,只要有成年的男性,无论真假,绝不放掉一个。因为曾经吃了这方面很大的亏。这些丢盔卸甲的兵,依旧是兵,他们会随时拿起刀杀人。

匈奴士卒踹开门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一间很小的木屋,任凭风雨的木墙与门板都残破了,屋子里就有一张旧木桌和几张长条木凳。一个木床上铺着麻布一样的单子,防寒、承尘的幄帐,上面染着血迹。

一个女人衣衫被扯碎,只能抱着床单遮挡身体。她面容有几分姿色,正是最好的年纪,此时露惊恐的表情,不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但可以想像,她一定生死关前走了一回了。她头发零乱,手腕突然被人狠狠的攥住,而留下深红色的於痕,脸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牙齿印。鲜血在她的大腿上,额头与脸上,惊恐的眼瞳中染着血腥,看着就像一个早以死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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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被眼前的惨景吓得一步步后退,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一个带队的小兵长,他嘶吼着,“给我冲进去,能拿的拿,能杀的杀。”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士兵看到了什么,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样,一步步后退,眼睛却一刻没有从屋子里移开。这说明,他一定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这个小兵长立即走了过来,一把把士兵拽倒在地上,自己几步就走进屋子中,邪魅一笑,便关上了房门。

这个年轻的士兵,因为恐惧以瘫倒在地上,他不敢想像这里正发生着什么。屋子里的女人很快就没有挣扎的声音。

不过很快这个小兵长就走了出来,他好像很满足,神情都有些兴奋。依旧嘶吼着,“废物,给我去下一个房子去搜,你躺在这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