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宁在闹钟响之后略带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洗漱。

她的眼睛下面还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托零散的福，她昨晚半宿没睡好。

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昨天晚上与零散的对话。

……

“如果你能发现这里最大的破绽，一切都会崩塌。”

“这个『破绽』指的是什么……？”沈宁有些不解，“人吗？还是什么东西……？”

“是，但不完全是。”零散点点头，又摇摇头，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到他的情绪，“抽象也好，实际也好，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你能找到契机，自然会明白了。

我言至于此。”

然后，零散的身影就消失在沈宁眼前。

……

再然后就是沈宁接着回去睡觉了，然后一直到现在。

沈宁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免有些无语。

不是她说。

这些『神明』啊还是之后的自己为什么都要这么神神叨叨地说话？

总不能是他们无法说出口吧。沈宁撇撇嘴。

她一般醒得早，洗漱完也差不多刚五点四十。不过父母都会陪她早起给她做早餐。而这个点虽然外面的天还是半黑着，但是沈宁家里却灯火通明。

沈宁一边写题，一边思考零散昨天晚上说的话。

『破绽』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既实际又抽象？？她扶住额头，隐隐觉得有些头痛。

『破绽』……

『破绽』……

对于零散而言，最大的『破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