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乾帝摸了摸脸上的口水,瞬间暴怒。
在他看来,自己纳余氏为妃,对余鸿来说乃是求之不得的荣耀!
毕竟他看在余氏和其女的面子上,必定会多多照拂余鸿一族,以后官居个尚书,乃至成为内阁大臣都有可能。
然而这余鸿却蠢不可及,反倒密谋造反!
砰!砰!
旁边的禁卫见隆乾帝暴怒,照着余鸿的肚子就是两拳,打得后者佝偻下来,口中连吐酸水。
“朕且问你,可还有同党?”
说着,隆乾帝扫了眼被五花大绑的汤明和假新娘。
余鸿的脸色变幻不定,迟迟没有开口。
他还是不确定是不是吴九桂暗算了自己,如果说他暗算自己,又图得什么?
“陛下,此人定有同谋。”
邬道人走上前来,“不妨将贼人交给微臣,定使其吐露干净。”
闻言,隆乾帝微微颔首。
得到准允,邬道人和禁卫统领带着余鸿等人走出书房,一路来到了刑部大牢。
阴森森的牢房,仿佛人间炼狱,犯人的鲜血日夜浸灌着地砖和墙壁,以至于整座牢狱都充斥着腥恶的血腥味。
本来一心待死的余鸿,不禁变了变脸色。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痛快的死和痛苦的死,虽然都是一个‘死’字,其中却天差地别。
听闻刑部掌握的种种阴狠手段,足以折磨刑犯数月之久,竖着进去躺着出来,保管身上没有一寸完好皮肉。
“我若说了,可否给个痛快?”余鸿看着刑架上的种种狠毒器具,心里阵阵发怵。
“这个要看陛下,不过,阁下若是不说,我担保你决计不会痛快。”
邬道人说着,看了眼旁边早就跃跃欲试的禁卫统领。
禁卫统领听闻过刑部的手段,现在有机会亲自在犯人身上体验一番,自然是感兴趣得紧,抬手取下一包铁针,转头看向狱卒,问道:“这是何物?”
“回大人,此物专刺人的指甲,只需……”狱卒介绍着种种妙用,听得余鸿脸色惨淡,嘴唇哆嗦不停。
不等两人说完,便惨叫着喊道:“不必了,我招!”
“自打狗……隆乾帝玷污了我之妻女后,便怀恨在心,而那卧佛寺的吴九桂,不知道如何得知,主动找上了我……”
余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邬道人细细记下,随后又去隔壁牢房里审问了参与叛乱的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