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饿了。
来不及揉肚子,上方就传来诺兰低沉的声音,吓了裴吉一跳。
“饿了?”
雄虫睁开眼睛的那刻,诺兰就已经醒了,他一直悄悄观察着裴吉的反应 。
诺兰知道裴吉跟大多数雄虫一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不会过多沉溺于之前的经历,但被雌虫标记,这有违常理的事太过于惊世骇俗,相比于生理带来不适,对雄虫的心理打击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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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吉一声不吭的由着自己抱着,诺兰起身探了探雄虫的额头。
很好,没有发热。
裴吉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一言不语,诺兰知道,终究是吓到他了,揉了揉那淡金色的头发,罕见放缓语气:“躺着,我给你去拿吃的。”
诺兰睡前已经熬好了粥,一直温着,就等着雄虫醒来。
裴吉小声嗯了一声。
半靠在床头,诺兰一口一口喂着自己,可裴吉吃了两口就嫌弃地撇开了嘴。
白瓷碗里是软烂的粥,配菜也很清淡,完全没有油水的夜宵。雄虫吃惯了精细的菜肴,这些看了毫无食欲的清汤寡水哪吃的下去。
裴吉不满却不敢发作,抬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诺兰。
难道自己想吃点好的,都要靠那种方式来取悦诺兰。裴吉感觉**又开始痛了,这样也太亏了。
看到雄虫毫不掩饰的表情,诺兰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他继续把瓷勺往雄虫嘴边送了送,不容商量道:“今天先吃点清淡点,明天就可以不用吃这些。”
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吃什么都要依靠诺兰,裴吉明显不信这话。
雄虫侧过头拒绝吃粥,诺兰不得不放下瓷碗,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只光脑扣在裴吉的手腕上:“这只光脑我设置了个临时身份,关联了我的账户,明天你可以随意用。”
随意用!
诺兰这么大方反而让裴吉紧张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那我是不是需要...取悦你?”
换言之,你是不是还要标记我。
“我不会再标记你了。”诺兰直截了当地消除了裴吉的担忧。
雄虫并不适合那种事,诺兰只想要一个仪式来给裴吉身上打上一个属于自己的戳,让雄虫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被其他雌虫覆盖的戳。
看着裴吉配合地继续吃粥,脸上有掩不住的满意。
诺兰眼色微黯,他心里很清楚,裴吉这种没心没肺的雄虫,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