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并不向这位老医生追问,伯尼更专注于自己的医学领域,对于不属于自己管理范畴的事务,他向来绝不多言。正因如此,虫皇对他很放心。
等伯尼离开后,虫皇转头看向克莱瑟,语气平静:“说吧,跟那只雄虫苟合多久了?”
苟合!
听到这个词,克莱瑟心一抖,果然瞒不住虫皇。
“陛下,我和那雄——”
“多久了!”
虫皇声音沉了下去,带上了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克莱瑟本能单膝跪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平息虫皇的愤怒:“从边境失联开始到现在。”
虫皇的眉头皱了起来,克莱瑟居然在一只雄虫身上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不符合克莱瑟以往对待雄虫的态度,难道......
想到那种那个可能,虫皇坐不住了,他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克莱瑟后面,伸手拨开其长发,露出后颈的虫纹。
暗淡无光。
虫皇满意地收回手,没有被标记,那问题不大。
这么久没有标记成功,虫皇轻蔑地哼笑一声,荒凉行星出来的低级雄虫,大多攀附权势,贪图富贵,处理起来简单的。
虫皇慢慢踱到克莱瑟面前,把这只垂首的雌虫扶起,语气不容置疑道:“尽快处理干净与那只雄虫的关系,其他的,我既往不咎。”
雄虫而已。
只要不是不可挽回的失误,虫皇完全不介意克莱瑟在正式确认雄主前,深入接触其他雄虫,也愿意在外虫面前配合他拙劣的借口。
虫族严苛的雌德守则是用来约束雌虫,但不包括帝国的继承人。实际上,让克莱瑟亲身经历,直观看清雄虫本质比单纯的理论教导更深刻有效,根本上讲也是一件好事。
虫皇本以为自己如此大度,克莱瑟会如往常一般服从命令,结果这只年轻的雌虫看向自己,碧绿色的眼眸带上坚定,第一次忤逆自己的命令。
“陛下,我不要。”
虫皇诧异了一瞬,也不恼,短促地笑了一下。
看得出来克莱瑟对那只雄虫上心了,虫皇决定亲自给这位年轻的继承人上一课,他吩咐近侍:“把那只雄虫带进来。”
赐予那雄虫泼天富贵,让他自愿选择离去,以此让克莱瑟亲眼目睹雄虫的真实面目,认清其本质,放弃这可笑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