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克莱瑟醒来时,自己被被褥裹得严严实实,头转了一圈发现床上只有他一虫。
他不在!
克莱瑟心一紧,瞬间清醒过来,撑着发软的腰刚起身,就听到旁边的卫生间有流水声传来,透过磨砂玻璃上模糊的身影,才注意到雄虫在里面洗漱,悄然松了一口气。
他在。
克莱瑟感受了下身体状况,昨晚结束后,雄虫给自己擦拭过了,身上很干爽,除了信息素,这些留着对自己有好处。
摸着肚子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床脚那条丝巾,克莱瑟的脸顿时黑了,他想起昨晚被海浪欺凌,凄凄惨惨的样子。
海草柔软而坚韧,它们在潮起潮落中始终紧紧依附在礁石上,不为所动。
溺水者双腿无力地蹬着,企图逃离这灭顶的煎熬……
克莱瑟恨恨咬牙,最后的最后自己被逼地眼角发红,意识模糊,只隐隐记得自己放弃尊严,不断低声哀求,可是雄虫一次也没有松开对自己的禁锢。
一次也没有!
回应自己的只有雄虫冷酷的声音:“忍耐一下,克莱瑟。”
忍耐!
忍耐个虫屎!
棠风奕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雌虫稠丽的眉眼低垂,将那条丝巾嫌恶的扔进垃圾桶,完了还踢了垃圾桶一脚,桶撞到墙上反弹,骨碌碌滚到自己脚边。
哦,雌虫有脾气了。
棠风奕把无辜的垃圾桶扶好,看向雌虫。
被雄虫看到自己迁怒的行为,克莱瑟抿了抿唇,扭过头,气闷道:“阁下,我已经过了虚弱期了,请您不要有那方面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