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诈?当真?”
卿澄心头一惊,忙得追看向他。
展自飞微微颔首后,捧拳道:“微臣不敢将此事说得太绝对,但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
卿澄心里很清楚,展自飞的洞察力是很强的,一般只要是他怀疑的事,最后基本都如他所言,鲜少有想错的时候。
只是眼下使臣已经出发,襄阳国那儿也收到了朝圣国送去的外交文牒。若一切真如展自飞所言,此举恐怕是要打草惊蛇了。
一瞬间,卿澄只觉头痛至极,下意识蹙紧了眉头,抬手掐在隐隐胀痛的太阳穴上。
常廷玉心思比发丝细,赶忙腾出手,接过卿澄抚上的双手,一寸一寸力道适宜的揉捏着。
许是常廷玉的手法太合宜,卿澄一时舒服的眯了眼睛,口中竟莫名与展自飞寒暄起来。
“你都多久没回府了?你的父亲、妻子,想来想你想的辛苦……”
说完,卿澄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懊悔之意。这样开口,不等同于拿刀子往展自飞最敏感的地方去捅吗?
卿澄飞快瞥向面前的展自飞,见他神情淡淡,没什么情绪波动,这才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当他想借此时机换个话题时,一直沉默的展自飞却突然道:“微臣决定,落居军营。
展府,不会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