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与白芷玉一点不对付,但她与卿澄之间,我确也不好说什么。说白了我就是个在宫里吃白饭的,只占个名义上的妃妾,卿澄与旁人如何,我懒得管。
吩咐完常廷玉,卿澄沉默半天才后知后觉地看向我。
我用余光看到了卿澄向我递来的眼神,惆怅而深邃。
我顺势朝他看去,十分自然地摆出一副不解的神色:“怎么?看我作甚?”
我心有了然道。
卿澄仓皇收回眼神,垂眸看向手边那盒白森森的棋子,踌躇许久才道:“粟妃她……朕不能不管……”
说完,卿澄愣是多一眼没敢看我,犹豫片刻后竟倏地从罗汉床上站起了身,逃也似的领着常廷玉大步而出。
这个傻子。
我心说。
我又怎么会为着此事生气呢?未免也想太多。
我百无聊赖地将手边的黑子一颗颗拾起,随一股脑地收进棋盒里,静静听着它们相互碰撞时发出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