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内容上白纸黑字写下了‘周戊爱卿’四个字,恐怕还真叫他蒙混了去。
“周戊,你我同事一场,劝你还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老老实实交代了你为哪国效力,幕后主使是谁,免得昔日同僚,对你动了大刑。”
邵不凡阴戾地吊梢眼,在牢中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闪烁熠熠。
周侍郎不由干吞一口口水,继而继续狡辩:“胡说什么!我周戊待朝圣国,向来衷心耿耿。若是就这么白白被一封普通书信冤枉了,那才是荒谬至极!”
邵不凡一向对拒不认罪的犯人没什么耐心。闻言,他果断摆出不耐烦时的标准动作——用右手拇指不停地揉搓左手虎口。
“那……先从夹棍开始吧?”
周侍郎脸色瞬间变得雪白一片。不等他作出反应,邵不凡便十分娴熟地朝身后摆了摆手。几名侍卫见此,顿时手脚麻利地将悬挂于墙壁上的夹棍取下,阴着脸,缓步朝周侍郎踱去。
“不不!不不不!!你们不能动我!你们不能!!”
周侍郎惊恐高呼,惹得邵不凡阵阵不耐:“周侍郎大人,您且知足吧,若是换做展大人来,给您上的可就是老虎凳了。”
邵不凡话音刚落,突然,只听外头忽的响起几声抛掷暗器的破风声,接着,便是人齐齐倒地的闷响。
邵不凡眉头骤然锁紧,猛地看向身后的周侍郎:“你的人!”
周侍郎脸上虽还挂着汗珠,但神情可比方才看上去要有底气些。
听罢,周侍郎干脆大大方方地摊了牌,朝邵不凡扬了扬自己肥厚的下巴:“是又如何?
劝你还是赶快放了我,免得伤了和气。”
邵不凡嗤笑两声,眼中的闪烁变得晦暗,薄如蝉翼的唇瓣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完,外头的门刚巧被人用外力撞碎。迸裂的碎块四处飞溅,瞬间抹去了为首几名侍卫的性命。
“老爷,恕奴婢来迟了。”
一席紫罗兰褶裙的蝴蝶,正手持蝴蝶刀,神色淡淡地伫立在碎门前。
邵不凡显然不相信,来者竟是一个手握短刀,身材纤细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