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堆下面有这么大一只虫子。”瑾宴边比划边说道。
牢役大张着嘴,“瑾将军,在下听孟头说,你在西北曾屠了姜人近万人的精锐,是真是假?”
瑾宴点了点头,“真的,那又如何。”
“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竟会怕一只小小的虫子?”牢役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不一样,”瑾宴又往后退了退。
“瑾将军,上面放话了,你回家去吧。”
瑾宴抱起小包袱撒腿就跑,似乎早就在等牢役的这句话。
他冲出天牢大门,回头一眼,这个地方自己再也不想来了。
“将军,”田多哽咽道。
瑾宴寻声看去,田多和瑾蔓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
他走上前拍了拍田多,转头对瑾蔓道,“三姐,你怎么没回府城?”
瑾蔓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弟弟,我能安心回去吗?”
瑾宴讪讪的笑了笑,上了马车。
瑾宴一回到家里,范荷花早已备好了热水,还有一些艾叶。
坐在树下石桌前的瑾蔓,看着第四回换水的田多,翻了个白眼,冲着浴房里高喊道,“瑾宴,你差不多得了啊,你这是要洗掉一层皮吗?”
过了半晌,穿戴一新的瑾宴披着发走出浴房。
“过来,”瑾宴蔓喊道。
瑾宴乖乖的走过去,“三姐。”
瑾蔓拿过他手里的梳子,专心的给他编起发,前后各编了两个小辫子,最后汇聚到头顶,挽成一个发髻。
田多把金冠放在石桌上,她拿起给瑾宴戴在发髻上。
看着仪表堂堂的弟弟,她微微一笑,“真俊,怪不得有人惦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