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确实够大,竟敢到京城来,”轻蔑的声音响起。
瑾宴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抬头看向灰衣人。
“为何不敢来,”瑾宴不卑不亢道。
“他费了那么大力才把你从漩涡之中摘出去,你倒好,自己蒙头蒙脑的又闯了进来。”
“我的人生做主的是我自己,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瑾宴合上账簿眼神冰冷的注视着灰衣人。
灰衣人眼睛微眯,“不自量力。”
“也许我确实不自量力,但你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瑾宴不屑的道。
“你——我什么时候败给你了?”
“你看着年龄也不大,不像有老年痴呆症?上次在八方楼比酒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灰衣人脸色变的不自在,“自然记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瑾宴嫌弃的了灰衣人一眼。
“你……”灰衣人脸色铁青的出了“福缘斋,”自己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嫌弃的赶出来。
瑾宴瞥了一眼灰衣人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京的薛贵带回了大量的糖,并告诉他,瑾蔓在距农庄不远处,买下一个超大的农庄,把做糖作坊也搬了过去。
瑾宴心中一片欣慰,三姐已经成长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商人了。
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做为一个人首先要有独立的资本,只有你可以独立的站立,这世间才无法束缚于你。
年底的京城热闹非凡,“福缘斋”的生意空前绝后的好,他和赵溪薛贵忙的四脚朝天,整个腊月都在繁忙中度过。
腊月三十这日,他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去,店里终于清静下来,赵溪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出去置办年货,吃过早饭赵溪和薛贵两人就出了门。
瑾宴独自一人围在火炉边烤火,这个朝代的火炉外观上像一个放大版的酒杯,没有盖子,上下链接的部分做成镂空的网眼,这样木炭在燃烧时产生的灰就掉到了下方,不得不说劳动人民智慧真是无穷无尽。
炉中的火烧的红彤彤,炽热的暖意让他有了一丝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