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恶鬼操控着裴秋的身体回了屋。掌心中的纹路并未散去,却愈加扎眼。
面对此等可悲可怜的情形,他除了报警毫无选择,毫无悬念,惊惧又困惑的裴秋被带走了。而作为目击者,林柏也去做了笔录。
他虽然同情裴秋的未来被那些东西毁了,可是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只能将那没人会信的部分隐去。他做的陈词如下:
“早上我还在睡觉,冯和兴从楼上下来要求我去做一些事,隔壁的阿姨请他进来后就走了。你们也知道,也看到他家里有各种各样的符箓、法器什么的,我自然是不愿意。我正劝他回去,突然我听见了极其猛烈的撞击声,出门一看竟然发现裴秋坐在他身上,把剪刀插进他的脖子,就这一下,他就死了。但是裴秋他看起来满眼困倦,我怀疑他在梦游。”
林柏又一次坐在这仅有一桌两椅的询问室里,但这次他不再是被莫名被牵扯进去的路人,而是另一个更加尴尬的身份。他大汗淋漓,尽力拼凑着词句。
“你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调查者,言辞间时不时低下头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你是本起案件的唯一证人,所以你的证词是非常重要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你前面也听见了裴秋的大喊大叫,我们对他做了问询,还用了测谎仪,事实证明他没有说谎。比较起来,你看起来太冷静了。我们有权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办的。”
“你们去问问秦阿姨吧,老人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
女警点了点头,表示让林柏再等一会儿。
很快,隔壁老阿姨也被请了来,她说:“……那时我正要出去摆摊卖早点。……看见老人在门口等着找小林有事,就请他进去了。”
调查者又问了林柏好些个问题,与冯老头如何相识,关系怎么样,与裴秋相处的如何,还有他的手怎么了。
“是这样的……大概是上周二晚上,我正在街上拍照,练习公司委派的培训任务。但是那里路灯突然停电了,我的眼睛出了点问题,在短时间内什么也看不清。
然后我的手被什么东西撞到了,造成了软组织损伤,这就是我手受伤的原因。看病记录和发票我都还没从包里拿出来过,你看看。
那时我很慌乱,在黑暗中又一次受到二次伤害,看不清周围环境的情况下我摔了一跤,我脑袋磕在什么东西上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