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旁门之法?”林柏急不可耐地问道。
“障眼法。”许昌平回答道,“需要准备一个替身。作法以后,邪异就找不到你了。与此同时,你得佩戴玉器,以辟凶邪。”
说罢,对方站起身来,在炕边上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个玉坠,系上红绳,戴在林柏的颈项上。顺便看了眼墙上的挂历。
“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待三天以后冬九九的子时开始作法。”
“本月三号晚上十一点?”
“是的。”许昌平点了点头,“此法险峻,我不能白帮你,你开个价吧。”
林柏一愣,他本来就过得很节约,此次一行他并没有带多少钱,但他脑子转得很快。
“不如今年农忙的时候我来帮你干干活?”
许老伯摆了摆手:“干农活就免了罢。你们年轻人就该去大城市里多多闯荡,可不能在我这儿耽误你的大好光阴。不如这样,你留一样东西给我。”
林柏面露难色,除了那幅极其不祥的画作,他只带了一点衣物和洗漱用品。
“看来这次只能欠个人情了,”他赔笑道。
“无妨。”许老伯笑了笑,“人情也是物。”
夜色愈渐深沉,许昌平躺在炕头,林柏躺在炕尾,各自沉沉睡去。
许老伯的家不大也不小。院子连着屋子,狗窝(狗已经没了)隔着鸡舍(只有两只鸡),茅厕挨着仓房。他的老伴早已过世,儿女也在外打拼。后者对他在村里的风水生意充满了鄙夷,此次春节他们也没回家。不过他并非孤独一人,在这个小小的屯子里,还有其他老人。他们平日里互相串门走访,也各自拥有一片田。
好多天来,林柏终于睡上一个好觉,别说噩梦,他连梦都没有做。
天亮了,他破天荒地起了一个大早。许老伯也起得很早,并安排他上早市去买点东西。早市在城里,好在娥岭市并不大,路程不近也不远。林柏借了辆自行车就走了。
今天风比昨天稍大些,不过天气还算是晴朗,抵达早市的时候还没到七点,那儿就已人满为患。卖家卖些寻常东西,豆浆、豆腐脑、烤苞米什么的。买家则各自坐在小桌边大快朵颐。
最令人记忆犹新的吃食就是那个玉米渣子面,那玩意儿面条特别卡嗓子,但他爹小时候就吃的这些东西。考虑到其他吃食拿回去都得冷掉,他只得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