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还请你解释一句,三爷前天送回来的那批货,消息是怎么走露的?”
坐在右侧第三把檀木椅上的一个泼皮无赖状的年轻人,闻言指尖微颤,他将目光故作茫然地在毋三省和大潘之间转了转:“什么货的消息?我可是连听什么都没听说过啊?大潘,你这是诬陷啊!”
“那前天晚上十一点,你在哪儿?”
老柳咧嘴一笑:“当然是在家睡觉啊!”
“可接货的小筷头说,前天晚上的十一点他还遇到过你,还打了声招呼。”
“肯定是他看错了,我真的一直在家睡觉,哪个小筷头啊?”
“很不巧,他死了!”
老柳啧了几声,摊了摊手:“那就更奇怪了,人都死了,他说过什么你还能知道?”
大潘冷笑了一声,将后腰处的匕首扔到了雅间中央:“人是死了,但死人也会说话,你还记得你处理掉的尸体长什么样吗?”
老柳脸色微变,手指的颤动更明显了:“什么尸体?大潘,你别血口喷人!”
“西郊塘边的树林,你把我哥烧成了灰!”
一道带着恨意的声音突然从大潘右后方的帘子里传了出来,随后一个瘦削的身影走到了众人面前。
“你!”老柳猛然站起了身,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像......
“像吧!”棋幺通红着双眼,干瘦的手指紧握成拳,“那晚我哥奉命帮三爷接货,他怕我待在盘口不安全,就把我带上了货车,但为了避免惹祸上身,他还是让我藏在了一个隐蔽的空货箱里,也就是这样,我逃过了一劫,可我哥......”
棋幺颤抖着肩膀,他死死地盯着老柳的脸,泪水不受控制地糊了满脸:“只因为看见你从三爷的货仓里出来,顺口打了一声招呼,他就被你捅死、烧烂......我好不容易兜着我哥没被铲进水塘子里的骨灰从树林里逃出来,可等我回到家,我爹、我娘,都死了!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吗?没了手、没了脚、没了眼睛......他们是被活生生逼死的!”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杀任何人!”老柳慌了神,却还在拒不承认,“三爷,您可不能光听这小兔崽子的一面之词,他肯定是合伙了潘子来诬陷我的!”
棋幺眼里翻涌着的疯狂杀意让人心惊,一点也不像刚二十出头的其他年轻人,他看了眼地板上反着光的匕首,直直地抬步跑过去将匕首握在了手心,随后便突然发狠地捅向了还在狡辩的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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