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壹说完义军会给穷苦百姓提供粮食、医药、食盐等物资后,坐在院子中的这些人顿时脸色便不一样了,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郭壹看着众人已经转变的神色,便趁热打铁地说道:“另外,被契丹人和旧官府以及那些恶霸们霸占的田地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按人口分给大家;另外我们义军还将在云州城内外建立大量的工坊,招收各种手艺人来做工,不但工钱会比以前多,而且在我们的工坊内,大家可以开心的做工,我们的工坊是不允许打骂体罚工人的;就是不会手艺只有一把子力气,那我们也会招收;也就是说,只要大家勤奋能干,在我们义军治下,就一定能挣钱,而且还不受欺侮!当然我不能保证有些个别的管事急眼了会骂几句脏话,恼起来甚至会踹你几脚,但我保证只要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有地方去申斥;或者有人会想,我不认识你们义军当官的,去找人家会不会被打得更厉害啊?什么时候当官的不是官官相护啊?”
听到郭壹说到“官官相护”四字,大家不禁心酸地一笑。郭壹也笑了起来,看着众人说道:“现在咱们都在这个院子里,就算是认识了,我问诸位喊一声叔伯婶子,那我就是诸位叔伯婶子的晚辈,我这么说吧,只要你们受了欺负,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去找我诉说,我一定帮着大家申冤出这口气!怎么样?”
听到郭壹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众人的情绪也终于被他调动了起来。
一个坐在后面人丛里的男人喊了一声道:“以前被欺负的也能申冤吗?”
郭壹往边看去,脸上含笑嘴上斩钉截铁地说道:“能!不管是什么时候受到的欺负,我保证都能给你一个说法。”
另一个男人却说道:“可是那欺负他的坏种……现在不在这儿了呀!”
这人话音方落,便引起了纷乱。有的在笑,有的在摇头,有的在低声咒骂。
郭壹皱起了眉头,看着说话的男子问道:“那位大叔,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你说的不在这儿了……是那个坏蛋离开了云州城,现在不在这里了吗?”
那男人点点头道:“是啊!”扭头瞅了先前说被欺负的同伴一眼,随后又补充道,“我这兄弟会的是祖传几代专门做马鞍的手艺,还是前年被州府征去给契丹人做马鞍,去做了一年多,先前说好给工钱,可去了后不但没有工钱,连饭都不管,还得自己带吃的。去年冬天大病一场,做不成工了被契丹人赶走。他想去要点工钱好治病,可被契丹人的狗腿子们一顿鞭子给打了出来。最后还是咱们这些穷乡亲给凑了点钱,才算是勉强治了病。可这病根也落下了,到了现在也不能干活。义军打进云州城,把以前骑在我们头上做老爷的都给抓了起来,可是这里面没有那些害我这兄弟的,他心里始终有口恶气出不来。我就想想问问,咱们义军能不能把那些害过他的人都给抓回来,让我这兄弟把这口闷气给出出来?”
郭壹低头又在小本子上记下,随后抬头看着他们两个说道:“这位大叔,你说的这事我记下了,只是你说他们如今都不在这里……那他们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二人都苦笑着摇摇头,一个说“契丹人去了哪儿,哪会告诉咱们呢?在他们眼里咱们连他们的牲口都不如呢!”另一个说“只知道他们是年初离开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郭壹听后,微一思索说道:“两位大叔,你们说的这个时间,可能就是契丹的皇帝调云州这里的兵到东边打仗去的那个时间点,依我判断那些坏蛋现在应该在离这里几百里外的东边打仗。”随后又问道,“那欺负你们的云州官府的人也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