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崇周不禁皱起眉头来:“冲冠一怒为红颜?我从刘老三和你母亲口中得知你在汴梁城已有神仙弟子之名,怎么会这么痴迷一个女子?”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郭壹,用长辈的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当年大唐高宗陛下因为痴迷武氏,结果被武氏篡权,几乎将大唐颠覆;后来的玄宗陛下又痴迷起杨氏,结果导致安史之乱,不得不南逃蜀中避祸!你小子……”
郭壹冷笑一声道:“七伯父,小侄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比不得那些帝王,我痴迷不痴迷女人,还轮不到伯父来说来管教!再说一遍,只要你们之中有敢伤害她的,我一定会弄死那些罪魁祸首,甚至会灭了你们这个什么号称‘义军’的祸害!”
孟崇周听了郭壹这番威胁的话,顿时脸色也极其难堪起来,瞪了一眼郭壹,又闭上眼睛极力压抑住怒火,静了静心方才说道:“伯父已经说过,我们与你父亲乃是当初义结金兰的兄弟,郭文仲的子嗣到了我们这儿来,便是不怎么好好招待,也绝不会伤害你们。这样吧,我把你们小夫妻安置在一起,然后派人把你母亲她们接来。在此期间你们只要不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来,在我奉圣寨义军地盘内,可随意行走,如何?”
郭壹见孟崇周如此大方,又有些疑惑了:“你如此做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兄弟情谊?”
孟崇周笑了笑答道:“兄弟情谊自然是有一些的,但主要还是你自己。贤侄既有大才,必也明白,人必自重而后方有人重之!你自己若是个没用的废物,便是旁人再看重情义养着也费不子多少粮食,但若是有用、甚至有大用呢?”
郭壹笑了笑道:“莫非七伯父心有大志?”
孟崇周毫不隐讳的答道:“当然!我兄弟三个当年从云州撤走时,便发誓要覆灭石贼和契丹贼,可这些年下来希望是越来越渺茫。虽然不听的给石贼给契丹贼捣乱,但于此二贼来说,连挠痒痒也算不上!若得贤侄之助,或许会别有坦途!”深深地看一眼郭壹,神色凝重地说道,“伯父在汴梁城内,可是听说了贤侄偌大的名头了啊!贤侄以幼龄之身,便能闯出这么大的名头来,可是真的不简单!”
郭壹笑了笑道:“或许是伯父打探的消息错了呢?伯父就不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孟崇周笑了笑,浑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先前我说过,便是你不成才,就白白养着你一个人……哦还得加上你那个小媳妇儿,就俩人随便吃那又能费我多少粮食?何况……何况还有老幺的情义在内!”
郭壹笑了笑,把右手手枪插在腰间,一伸大拇指赞道:“七伯父大气!”
孟崇周哈哈大笑起来:“若能得平哥儿为我义军效力,伯父会更加大气的!”说完便站起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没事了,平哥儿你随意。至于你的住处,我马上命人安排,另拨几个服侍的给你用。”说罢便迈出了大门。
郭壹看着孟崇周的背影,心里有点发懵,心说这人若是真的如此,当然会结好于他,此时已经让他心生好感,与之前的梁晖的反反复复截然不同,干脆利落却又豪爽大气,比如此时说让他随意,走到门外也能听到他在吩咐手下,不许进来打搅,可见是真心待他了。但他被梁晖那神经病弄的有点怕了,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便转身坐了下来,将两只手枪放在桌子上,可以随时拿起来便能射击的状态,也不怕那孟崇周暗地里弄什么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