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训和王奉仪一连多日被叫到揽月居门外当众打脸,太子妃没让人手下留情,一来是做给太子看的,二来李昭训和王奉仪现在受的惩罚有多重,心里就有多恨盛唯娇。
王奉仪也还罢了,她到底初入东宫,靠着奉承太子妃东宫才有她的一席之地,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小小奉仪罢了。
倒是李昭训在东宫许久,很有些人脉。
她私下里让人收买了小鱼,小鱼如盛唯娇所说的那般,往来不拒,甚至还会讨价还价。
她们谋划着要盛唯娇腹中的孩子,自然不会吝啬。
小鱼献宝一般的捧着一匣子珠宝来到了盛唯娇的面前,她对盛唯娇道:“这个是李昭训给奴婢的,这个良媛猜猜是谁给的。”
她拿出一袋银裸子,在盛唯娇面前摇了摇。
盛唯娇道:“你这样问,莫非不是东宫之人,不会是我那大姐姐吧。”
小鱼道:“是盛家那边的人,奴婢私以为大抵就是大姑娘。”
盛唯娇倒是不意外,晚间太子回去的时候盛唯娇传唤了太医,太医给她开了一副安胎药,她坐在榻上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喝着苦兮兮的药,看着可怜极了。
太子给她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道:“孤今日离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一日不见就成这样了?”
皇帝本着锻炼太子的缘故,让太子去到六部轮流带着,如今太子是在吏部待着,吏部事忙,很多时候太子回来都已经很晚了。
盛唯娇将身子往太子怀里靠了靠,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身子又不由瑟缩了两下,“承乾哥哥,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好好的吧。”
“妾身近来一直做噩梦,今日便更加害怕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太子问道:“孤这边是专门给你开的小厨房,里面的人都是孤信任的人,你平素里也不大出去,若非是今日发生了什么,你断然不会如此。”
盛唯娇听着便长叹了一声气。
太子从未见她这般愁云惨淡的模样,她是鲜活的,便是可怜柔弱的模样也不似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