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看向替她补充完整的年轻书生,狠狠地轻了一口气。
“没错没错!大人,乔氏如此做实属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县令皱眉回味这个新颖的词,这说道词听似乎有些道理。
“放屁!”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怒声,“好你个吃里扒外何氏!竟敢合着外人污蔑自家夫婿!”
县令被人突然打断,不悦地看向大堂外面,正好看见张氏挤开人群,一摇一晃地挤到大堂门口。
“请县老爷替我儿做主!这女子联手何氏陷害我儿,就是想让我高家断子绝孙!还请县老爷狠狠惩罚这两个毒妇!”
县令被张氏无礼打断,眼里还没有他这个县老爷了?!
“何人扰乱堂审?来人!给本官拖下去打十大板!”
张氏刚踏入大堂,脚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两个衙役就把她架了起来。
“大人!大人!民妇是高金贵的亲娘!”张氏拼命挣扎,“民妇是来为我儿作证的!求大人听民妇几句实话。”
县令冷眼扫去,扬手扔下令签。
衙役把张氏摁在地上就开始执刑。
听着张氏凄惨的哭叫声,乔西和何氏又惊又吓,顿时被衙府的粗暴执法吓得大气不敢吭。
不过,看着张氏被打得哭爹喊娘的,两人心里都贼高兴,心想这衙府终于做了件人事。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十大板打完,张氏呼吸都变得弱小,额头豆大的汗珠像刚淋过雨似的。
“此人扰乱堂审,拖下去!”县令大手一扬,让衙役把张氏赶出去。
“大人!民妇真是高金贵的亲娘,不信你问主薄在人!”张氏忙看向主薄,“祁大人,昨日正是民妇和族中侄子拜访了您,难道您忘了?”
主薄面露慌色,急急挥手,“哪来的疯婆子,还不快快拖出去?!”
张氏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拖着大堂的柱子,死活不放手,“你们这些当官的咋不讲信用呢!昨日我可是往您那送了五十两银子,您当时说了会为民妇的儿子做主的,这会把钱收了不但不办事,还要倒打一把!天理何在啊!”
张氏这话像颗惊雷,把堂审里外的人炸得脑袋嗡嗡作响。
虽然往衙府塞银子是不成文的规矩,但还是头一回被人摆在明面上讨论。
“哪来的疯婆娘,给本官赶出去!”县令又急又怒,贿赂这种事被传到州府,他的乌纱帽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