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元彤儿说。
元彤儿将脑中的悲戚一股脑的抹去,认认真真的回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错,风言风语起来后,是元芜一直在添油加醋,让事情一发不可拾。
元彤儿本意也是想要利用这件太后的风流丑事打击他们,所以元芜做那些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她才理清楚,花不弃的事原本就是他们用来在人前混淆视听的,而他们最想做的,怕是就是谋朝篡位了!
元彤儿笑了,原来自己一直都在为别人做嫁衣。
“呵,果然还是那个不择手段的廉王爷!谁都能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
可她却恨不起来他。
至少,元芜是爱岑欢的吧……
那一句“妻妹”,她便怨不得他了。
她摇了摇头,自嘲道:“说到底,花不弃的死,还是因为我。我太自作聪明,太自以为是了。这世道这么乱,我却只顾着眼前,能活到现在,不过是仗着你们的护佑罢了……”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淡漠的像个局外人。
“那……他呢?他也什么都知道?”
陆行舟知道她问的是谁,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就是他将花不弃的事告诉元芜的。”
元彤儿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我以为他说交给他,会尽量避开他的姑母。毕竟曲太后也是曲家的脸面。可他明知道元芜的性情,怎么还会任由他这么做?”
陆行舟叹了口气,打算彻底的和盘托出。
“曲白鱼十一年前入京,但入京前,他甚至不姓曲。你还记得骊洲王世子吗?”
陆行舟说着顿了顿,似乎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说给元彤儿听。
元彤儿面色如常,接连看着自己亲近之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她觉得自己的心大概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再次撼动了。
“记得。”
她回道。
“骊洲王世子突然病故,也是那个时候,骊洲王不畏皇权,设计也要将曲白鱼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