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看来,瑞安公主的死因很诡异。可偏偏这个时候景元帝又病了,只略略交代了刘洛白查探,便无其他了。
但是对宁玉来说,他很容易就知道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只是当事情发生到现在的地步之时,他又不确定了。
尤其景元帝的病竟就来的这么的巧,病来如山倒。
哪怕他刚刚亲眼瞧着那塌上的就是景元帝,并且面色早就如枯木朽矣。但汪丛的遮掩不像是假的,他们分明不想让他人知道景元帝已经垂垂暮矣。
他需要再三确定,事情的起端与景元帝没有任何干系才行!
宁无忌道:“是。是房予初给长公主出的主意。”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
“世有野心之人,不少。可多是碌碌之才!
房予初不过仗着自己祖上的阴德、实则就是一个落魄子罢了。能娶了长公主已是他祖宗保佑。
如今看来,颇有些动了其他心思的迹象。也不想想,他除了仗着是长公主的驸马之外,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宁玉没有接她的话,只接着说:“你去向太子殿下请旨吧。就说,老臣愿携病体往。”
炙热的阳光依旧倾泻在地上,没有一丝涟漪。
元芜站在葫芦崖的某处,看着崖下奔腾的浪,面色缓缓,没有一丝情绪。
山崖上有一片小林,林间长满不知名的野花,氤氲在夏末的香,在元芜心间溅起星点的涟漪,暗伤,深锁眉间。
风眠从远处来,屏退四周后,低声道:“王爷,侯爷已经离开城门,去往骊洲了。咱们要不要……”
“不用。”
元芜似是想都没有想便说道。
元彤儿的死与元果儿脱不了干系,但曲白鱼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也就这样死了。哪怕说曲白鱼为了元彤儿殉情,他都不会信。
曲白鱼那种能做小伏低在上京城当十年鹰犬的人,为了一个女子能做到这般地步,他不信!
风眠见他回绝的坚定,有些犹豫不决。
“咱们至少要做些什么 ……”
他旧时就是宁国侯府的人,虽现在全然听命于元芜,一颗心却依旧有些向着旧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