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家的火是本宫命人放的?”
元彤儿问道。
吴悠不置可否,却惊于元彤儿可以这么坦然的将这事说出口,便有疑自己是否想多了。
元彤儿继续道:“若是真如吴兄所想,是本宫做的,吴兄想怎么样?”
吴悠被她问住了。
他能怎么样?
他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无论这事是元彤儿还是元果儿做的,他都只有逃命的份儿!
当然,元彤儿也知道。
可他现在没有逃却来到了元彤儿的面前,那这场火不是元果儿烧的也只能是元果儿烧的了。
吴悠顿了顿,道:“小民不敢。”
元彤儿突然叹了口气,道:“吴兄着实冤枉我了。”
她这句话一出口,连带着一旁的陆行舟心中都不免一滞,这火竟真不是她放的?
元彤儿继续道:“这火虽不是我放的,但吴兄来此被他人察觉,却是出自我手。
只是,这也是有原因的。”
吴悠不明就里,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依照元彤儿说的,自己来见元彤儿是被元果儿他们察觉了,所以这场大火是警告?还是真的想要斩草除根了?
“信你的人自然不会察觉,能第一时间就察觉的人必然不会是相信你的人!”
元彤儿的声音将他的神思瞬间拉回,像是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给了他这么一个定论。
“既是不信你的人,无论你答没答应我,只要他们看到你与我们私会,便不会放过你!”
吴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商家子,虽花了重金买了一个从六品的官职,但在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和没有品不入流的官儿也差不多。
上京城的长街上,五步一要员、十步一重臣,他这种说白了也不过是皇家的侍卫罢了,说到底和寻常人家的家奴一般。
所以,若是真如元彤儿所说,那火是元果儿放的,对他这般家奴便只可能是斩草除根了!
吴悠想到此处,心底微凉,没想到自己竟是花钱给自己找了个孽!便唉声叹气连连,悔不当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