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彤儿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目送他离开。
花不弃走后,时无期问道:“姐姐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元彤儿道。
她确实对花不弃有些怀疑。
毕竟花不弃来之前,尚且没有现在的事,可他来了没有多久就出了事。
加上那日去长公主府前,他与时无期发生过争执,以至于时无期没有跟着元彤儿。
这一切都过于的巧合,元彤儿不得不防着。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元彤儿好像又有那么一丝的犹豫。
看着花不弃时,元彤儿又没有办法将内鬼、细作这样的词放在他的身上。
“即使是怀疑了,也要拿出证据才行。若是没有证据,恐会打草惊蛇,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说着走进了寝殿。
“阿期,那日,你们为什么会闹成那样?”
她不能再像之前,将事情想的那样的简单。
长公主元果儿既然能在上京城混的风生水起,除却母族宁国侯府和景元帝的宠爱,必然也有些真才实学。
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水搅浑,又让自己不在浑水之中。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一个两个昌乐那般的能比的上的。
元彤儿前日跟昌乐说的那些,当时只道是权宜之计。
如今想来,柳娇娇留下的浮生馆确实厉害。可仅仅几日便能查到这么多元夜的线索,很难说,没有第三方在后方驰援。
或许是曲白鱼的人?亦或是真的像她说给昌乐的那般的,就是元果儿透给他们的信息。
这些,她都无从考证了。
唯有一点,她清楚,元果儿之心,在权!
而越是贪权的人,越是最会玩弄人心。
昌乐从一开始就不过是被元果儿推出来的出头鸟、前锋官罢了。
时无期跟着元彤儿进了寝殿,将那日的前因后果,细细的向她道来了。
“那日,花不弃做了一碗粥,色泽乌黑、浓稠异样。我看着实在是可疑,便将他压下了。
谁知他身边的小厮出口不逊,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争执了起来 ……”
时无期有些抱歉的看着元彤儿,清亮的眼睛又如做错了事的小狗,简单明要的将事情说清楚后,便垂了眸子等着元彤儿的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