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吗?”
听闻这个消息后、一直呆立在一旁没有说过话的元彤儿忽然问道。
元果儿连忙也附和道:“他说了什么?”
汪丛微滞,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招,他说殿下是冤枉的,也说他也是冤枉的。”
说着,汪丛看向了景元帝,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景元帝沉默了片刻,说道:“他也是为了自己主子谋不平,既然已经伏法,此事便到这儿就算了。瑞安……”
他说着看向了元彤儿,抬手让她先起来。
“此事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人是你的人,你治下无方,才造成了今日的苦果。朕就罚你禁足半月。”
元彤儿没有再说什么,起身退下了。
她以为,只要她要的不多,只要她安安稳稳的,只好好的做她的瑞安公主,只要还有南凉,只要景元帝还想要利用她来牵制骊洲,那她就可以过得还不错。
直到景元帝的那句“谁冤枉了他?是你的皇姐,还是朕?!”
她明白了,元果儿并不需要和她一样有利用价值,就可以被自己的父皇宠到极致。
她突然有点羡慕,羡慕元果儿可以拥有这种肆无忌惮的偏爱。可她没有。
她还以为可以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对付元果儿,却没想到,偏偏输在了自己最看不上的东西上。
她忽然想到自己对沈乐之说的那句话——“爱,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句话如今听来多么的可笑。
原来爱并不虚无缥缈,只不过是对于她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罢了。
她就是一条没有见过寒冰的夏虫,自以为是的活在自己的天地……
锦婳在殿外等着她,看到她出来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说。
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传话的内侍来时,她已经打听过了,她比殿内所有人都更早的得知高兴已经去了。
元彤儿不知道,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时,身子这才松弛下来,便有了一丝踉跄。
她说:“锦婳,我食言了。高兴带不回来了。”
锦婳眼眸微颤,只轻轻的扶住了她,将她带出了宫门,带上了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