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脸?”
几颗豆大的眼泪随着元彤儿的失笑径直落在了地上。
“父皇,你可知道,儿臣被人打晕、丢在了长公主府后院的一个偏房里,若不是高兴及时赶到,砸在儿臣脸上的就是一整根房梁!
是高兴不顾自己的安危替儿臣挡下了……
可他甚至连伤都没有查看,就被捉去了审问。
你可又知道,在这儿之前,儿臣甚至被人掳了去,还差点……”
元彤儿忽然顿住了,那个场景瞬间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茫然无措的说不出了口。
景元帝看向了她,虽只听了半句,却隐隐觉得这其中好像并不简单了。
但元彤儿不再说了,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向景元帝说昌乐的事,只要说了,怕是也要说自己如何得救。
别说她现在根本还理不清来因去果,根本圆不回来。
哪怕真像她以为的那样,是曲白鱼救了她。曲白鱼没死、而是金蝉脱壳、那他就是欺君之罪!
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景元帝还在等着她的下文。
元彤儿却转而看向了汪丛,“汪总管,你是怎么审问的?用刑了吗?”
汪丛被突然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支支吾吾的看了看元彤儿,又看向了景元帝。
景元帝道:“自然是要用刑的。”
元彤儿听罢,眼中的倔强忽然多了一丝恳求。
“父皇,能不能别折磨他了,他才十三岁。他身上还有救儿臣的伤……”
“宫中多的是十三四岁便没了命的婢子奴仆,难道仅仅因为他们年纪小、做了恶也要放过他们吗?!”
元果儿尖细的嗓音突然传来。
话音落,人已经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跪在了元彤儿的一侧,手臂上的绷带格外刺眼。
见到景元帝的一瞬间,元果儿的声音立马又弱了下来。
“父皇,儿臣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求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
“你先起来。”
景元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小内侍已经在严刑审问了,自会给你一个答复。”
元果儿却是不愿意起来,看着元彤儿说道:“我现在才知道那小内侍竟是妹妹的人?
皇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皇妹,竟然让你这么恨我?”
她一张嘴便把所有的事都推在了元彤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