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以第三视角看此时的自己,元彤儿想,她应该像只落了水的死狗一般。
“招,还是不招?”
冰冷的声音再次袭来,刺在元彤儿的耳朵里,比如今寒冬腊月的天还让人胆寒。
元彤儿早就没了力气,静静的躺在地板上,心中不住比较着、盘算着。
招、凌迟,不招、水刑……
她的心快要窒息了,眼泪就像无法控制的洪水一般涌出,比受刑之时还让她绝望。
无论怎么选,横竖都是不得好死!
她不想选,她真的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她再次睁眼就能回去的梦。
“选好了吗?”
曲白鱼的声音再次袭来,冰冷的气息好似附上气压,沉寂的压的人喘不过气。
元彤儿张了张嘴,喉咙突然发了紧,话还没说出口,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口齿间便又溢满了腥甜。
虽然看不到纱幔中的景象,但衣袍微动的声音都似没有耐性,便听曲白鱼接着说:“继续。”
像拖死狗一般的,元彤儿再次被拽起,蒙上抹布,不由分说的往她身上大桶大桶的浇水。
窒息、绝望充斥全身,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招,可也为时已晚。
再次被像一块抹布一般丢在了地上,她早已没了清醒的意识,像一个空壳子,只会奄奄吸着气。
一双云锦缎的靴子出现在了眼前,她已经没有力气抬眼去看这靴子的主人。
便听头顶冷冰冰的抛落几个字,“丢出去,让她好好醒醒脑子!”
一旁的衙役顿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轻举妄动。
崔小乙怒了,“耳朵塞驴毛了?没听到吩咐吗?!”
衙役慌忙下跪道:“大人恕罪!只是……只、只是……
如今刚入寒冬腊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她已经快被折磨死了,若是再丢出去,必死无疑……怕是、不好交代啊……”
“哪里来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