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又问女儿,“糖糖,表哥哪里不好,你和为娘我直说无妨,倘若他真的德不配位,我自会与你做主,断不会亏了你。”
邢紫珊抹了一下腮边泪,哽咽着和母亲说道:“娘,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姨母身体一直很好,就连她临终前与你的书信往来,也从没说过自己抱恙,怎么就突然染上恶疾走了呢?”
“还有,就连我爹临终时,都说姨母走得不明不白的!”
她说了一个让邢太太意想不到的理由,源于夏绾月对她的暗示。
女儿的话不禁让邢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藏在她心中很久的一个谜团,但她始终不相信姐姐的突然离世和姐夫有什么关系。
然而今天女儿重提此事,往事又开始在她眼前飘忽不定起来。
难道女儿就是因为这件无法得到求证的事,而拒绝这门亲事吗,那她怎么不在来之前说出这个牵强的理由呢?
邢太太突然觉得女儿一定还有比这更切合实际的理由,这理由是来到沙家之后才有的,难道真是为了那风家少爷?
“娘,这一次,母命,真的是难从了。我真的不想嫁给表哥,您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吧!我现在只想早日离开这里。”说到此,邢紫珊竟然屈膝跪在了母亲面前。
邢太太不禁长嘘短叹,既然女儿认定在沙家得不到幸福,那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狠下心来,不顾女儿的感受而强行为这门亲事做主呢!
女儿说的理由也不是不无道理,自打来到沙家,姐夫沙向尧表面看似非常热情,但他闪躲的眼神里却似乎存在着某种亏欠。
尤其是那几房姨太太的存在,让她倍感失落,自古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据说姐姐前脚“刚走”,姐夫就迫不及待地一房又一房地纳起妾来。
虽说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大户人家的老爷妻妾成群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