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龙藏一愣：“调哪里？”

“市治安司呗。”

“高升了啊，恭喜恭喜。”

“恭喜个毛，又不是主动想走的。不过我要是走了，估计你会开心了吧？”

“怎么可能！要不是怕丢脸，我现在就哭给你看，心都碎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李小苒那涵烟眉一扬，径直走进后院，头也不回地勾了勾手指头，“来，本所长临走前有交代。”

院子里的小茶桌边，高龙藏忙给领导沏了杯茶。

“有啥交代？不就是去治安司嘛，多走几步远罢了。真要是想大家了，随时可以回来视察嘛。”

“这还算句良心话。”李小苒说，“不过，我去治安司估计情况不太一样，可能短时间内不能随便溜达，嗯嗯……要办机要案子。”

纯粹就是个借口，真相是齐灿阳会把她层层保护起来才是真的，不让她随意走动。

“我走之后，你自己要提高点警惕。那个被抓的铁云鹤，背后有不小的势力，小心他们回来报复。他们找不到铁云鹤，那就肯定从你或二姐身上入手调查。我不知道你们‘侦探所’有多大本事，但铁云鹤那个组织却不是闹着玩的。”

高龙藏早就提防着这个：“铁云鹤所在的组织，是个啥玩意儿？”

“锦社。其实我也是头一次听说，但有人告诉我，这个锦社可能不好惹……咦，看你这表情，难道你知道这个锦社？”

“啊？没有啊，”高龙藏笑了笑说，“什么‘锦社’啊，难道是‘赶紧射’的意思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锦衣卫的锦，社团的社！反正我交代给你了，你自己留点神。到时候万一真的有事儿，哪怕我过不来，你们也可以跑过去找我。有事儿我罩着你，我身边的治安官可多着呢。”

……

李小苒走后，二姐脸色有点严肃。

“想不到铁云鹤那王八犊子，竟然是锦社的人呢，有点不好办了是不？”

高龙藏摇头说：“走一步说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