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今屋内惟君与公孙龙耳!入公孙之耳,便是石沉大海,公孙忠于门主自当守口如瓶,替君分愁!门主放心便是。”
“是也。”
“今日一战敌我双方虽伤亡相当,但我赵军更是危急,五日无水士兵的耐力都到了极限,更何况天气如此炎热,十万将士如何能保持战力?是故天门与其死守,必然对我军不利。公孙觉得秦军现在必然埋伏于城外,就等我军撤离。门主所派赵茄取水,也怕是有去无回。”公孙龙言辞犀利,见赵胜听得入神,继续说道,“公孙以为,门主明日还需登城督战,不仅要守城,还要派军反击。一者可安众将士之心,死力防守天门城;再者向秦军示威,明确与城共存亡的决心。这般下来秦军便不会夜里设伏,倒时再伺机突围可保安全。”
“你的意思是弃城撤退?”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如何撤退?秦军岂会坐视不管?”
“三军不可无帅,廉颇迟迟不来,门主撒手撤退,不管天门十万将士,怕是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耶。但全数撤退怕是少不得惊动秦军,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倒时尾大不掉无险可守岂不有覆灭之险。白白将天门让给秦军便宜了王龁,门主也无法向赵国父老乡亲交代也。”
“是也,弃城撤退虽可保全你我,但对大局不利,再想想可有什么好法子破局呢。”
“破局关键在于廉颇老将能否及时接手天门,廉颇老将乃是当世名将,天门在他之手,秦军难越城池一步,门主也可脱身归赵,此乃两全其美。”
“别提他,这么久龟缩在长平,见死不救,枉为名将耶!”
“在国家大事上,我料廉颇不会公私不分,想必一定有难言之隐也未可知。”
“那好,我便再书信一封,催他速速来援。”赵胜说着,随手取出帛锦准备大书。话音刚落,一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士兵破门而入,赵胜公孙龙吓了一跳,还以为秦军破城来报。手中的笔也滑落在地。
“启禀平原君,卑职乃是廉颇将军亲兵,驰援天门途中与秦军主力相遇,因寡不敌众廉颇将军被迫退回长平,卑职侥幸杀出重围来为平原君报信,还请定夺。”伤兵说完便晕厥过去,赵胜听完这才缓过神来,强作镇定的示意围在门口士兵将伤病带下去治疗,愁云便浮上眉梢,难道这次不成功便成仁了吗?
“门主,不如撤吧!”
赵胜没有说话,摆手示意公孙龙只好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