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卖主献地,引祸东进的冯亭将军啊,幸会幸会!”王龁冷冷瞥了冯亭一眼,轻蔑的说道。
“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冯亭有错否?三晋本一家,民心所向,韩民有错否?倒是王龁将军,率大军巧取豪夺,威逼利诱取我上党,作为不仁不义的侵略者,难道这也有错吗?更何况韩王昏庸无能,只知割地求和,媾和献媚,不顾国民死活,难道还要我们跟着他一起走向断头台吗?”
“国君之贤明昏庸岂是你我可以左右评判,国之邦交乃是国君与朝堂诸位文武集众智所决定的,岂是儿戏?韩民降赵,大可举族入赵,韩国土地岂可随手易人?更何况如此行经乃是叛国之举,岂是良民?赵国包庇他国叛民,还理直气壮,难不成真不知昭昭真理乎?”王龁一口气将心中闷垒倒了出来,“赵国趁人之危接管上党于秦于韩皆不在义理。秦韩交战,赵不出一兵一卒,不帮一方而无功受地,乃是诸侯所不耻之举动,平原君乃是明理明是非之谦谦君子,还请公平对待。”
“口舌之争在于义,邦交之图在于利,王将军木已成舟,你我争辩不过是逞快人之快,于事无补。秦王赵王不会就此割地而和,秦王不让,我王亦不会让出半寸土地。如此会面何谈之有?”赵胜自知不占理,只得拱拱手,表示无奈。
“既然如此,那龁便不至于与平原君兜转,之前丞相范睢出使贵国曾提出以长平长子一线为界限,以东归赵,以西归秦,履约盟约还可作数?!这是我王最大让步,其他之事,一笔勾销。”
“东归赵西归秦,我赵国岂不是大大吃亏,倘若上党诸城在秦王之手,怕是也难让出一分土地耶!此事早在赵胜来上党之前便已有了结论。”
“毫无商谈余地?”
“此事事关重大,尚需报于我王定夺,不知将军是否可有秦王授命,将军所说可否作数?”
“尚需禀报我王稍作斟酌。”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各自书信一封报于君王,何去何从等待天命即可。”
“正合我意。”
隔日,蒙骜援军终于进驻野王,王龁分兵两万补充光狼城城防,一万驻防野王,剩余七万全数开向王龁驻地,目下王龁有十万大军,有足够的兵力攻打天门。
硝烟滚滚,夕阳西下。王龁等待的决战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