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向导见此,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她,尚未绽开笑颜,就瞧着安芙将那口肉吐进碗里,拿了张纸巾擦擦嘴角,再起身端碗,最后对她笑着眨了眨眼,“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向导素,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是最合适的选择哦~”。
不再看女向导的反应,安芙说完后就端着碗送到回收窗口径直离开食堂回到单人隔离室。
虽然她无肉不欢。
不过还没到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程度,今天这肉半生不熟的,夹杂血丝,却让那些哨兵大快朵颐。
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们味觉的敏锐性退化了么。
*
隔离室
安芙褪去一袭作战服,解下紧绷的束胸带,柔软饱满的绵白印出红痕,裸露的肌骨线条莹润而柔韧。
这具身体发育得很好,瘦而匀称,腰细臀翘,但穿上束缚的衣物便扁平得瞧不出半点属于女性的曲线。
要说为什么要扮成男哨兵,这个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能去危险系数更高的场地做任务。
女哨兵的数量很少,通常只能接B级C级的任务,更多的是处理一些社会上趁机打劫的恐怖分子。
至于那些“污染物”,就交给体质更为强悍的男哨兵处理。
在安芙看来,被称为“污染物”的东西和人类有某些相似之处。
她曾徒手抽出过它们的脊骨,不是漆白规整的骨头形状,上面长满像虫肢一样的倒刺,挂满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卵,像一条巨大蠕动的黑虫。
可它们的血是红的。
还有一颗蛀满虫卵的鲜红心脏。
人们不知这些“污染物”从何而来,只知在他们惊慌受怕时,军队总部担起了救世主的身份和重任,消灭处理“污染物”,还以安宁和平的社会。
安芙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疯子,甚至觉得她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只是有点特殊的小爱好罢了。
不然有关于她的通缉令就会出现在恐怖分子的名单上。
泡了半小时热水澡,安芙擦干水珠,随意裹了条浴巾,披着乌黑潮湿的短发坐到烘干机前懒洋洋地吹干。
哨兵的隔离室里没有吹风机,噪音太大,只配备统一的降噪烘干机。
透明沁凉的水滴顺着裸露的瓷白滑落,安芙抬手用指腹抹去,垂眼盯着那片湿润有些出神。
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待她想仔细分辨,却又烟消云散般地消失了,不留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