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不人不神的蒋雪详细的讲述过她的计划，但她也没想过当她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居然还会遇到那种反转。

而现在，蒋雪没有了任何可以谈判的条件，只能够回答薛昼的提问。

“一个冬天的半夜，他被我偷偷带走，我将他丢在了马路边，最后被我找的人......开车撞死。”

说到这儿的时候，蒋雪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是在陈述一件路边小狗小猫被撞死的事情一样。

“他尸体你怎么处理的？白珞在信息栏里只有失踪，而并非是死亡。”

带着疑问，薛昼拿起桌上的一颗血红的果子吃起来问道。

“撞死后，走了点关系把遗体拿去烧了，用骨灰做了法，这样就没人发现他死了。”

这个做法，自然指的就是蒋雪将她亲生骨肉给害死，将其躯体中从庙宇中求来的神明能量给剥离出来的事。

大概率蒋雪根本就没在意过白珞死后灵魂的归属。

在得到白珞的躯体后，她多半就是将白珞的灵魂丢弃在路边，任其被其他诡异吞噬或者是消散，甚至就连超度的想法都没有过。

灵魂死了那就是永远的死去，这一点身为业徒教会的蒋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薛昼在听到这件事后虽然也有了一定猜想，但还是眼角抽了抽，看着蒋雪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坨恶心的粪便。

虎毒尚且不食子，结果蒋雪却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行为。

薛昼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被自己的兜里还在陷入沉眠的白珞，他食指有规律的敲着黑色石块制成的桌面。

“蒋雪，在你杀了白珞得到了他体内的神明能量后，你就没考虑过白珞的投胎吗？”

“没有，他对我而言，只是用完就丢的成神工具，被称作红月诡君的你会对工具有感情吗？哦不对，诡异怎么可能会像人类一样拥有感情呐哈哈。”

说到最后，蒋雪甚至笑出了声，她目光阴冷的就像是毒蛇一样盯着桌子对面坐着的薛昼。

这瞬间让薛昼有种错觉，这人类才是诡异，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一样。

至于诡异......

薛昼这时候想起了那死于三只旧校舍火灾的十名女生、被丈夫镶嵌在了墙中的谭香、死于开苍村的周夏，还有大黑和范思丝。

曾经他在伪装成人类之前也亲眼看到过许多诡异和人类之间的故事。

最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具身体曾经的那个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