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自在此处等候便是,我还有活要做,便不陪你了。”谢秀儿道。
厨房里还在煮汤药,有黄花蒿汤,也有给柳韵煮着治疗发寒用的汤药。还有儿子交代她烘焙的草药。
她并不想与谢江南多做交流,便与谢江南说要去忙碌。
谢婉瑜觉得这个秀姑姑有些古怪,但想着,来此地处路上父亲交待与她的话,便也没有多想。
她安静的坐着,等着正主儿的出现。
谢江南心里很满意女儿的表现,他本无意带着女儿出来串门。
但是,若不带了女儿来沙洲村,谢秀儿肯定连院门都不会让他进。
果然,在见到瑜儿之后,秀娘对待他的态度便发生了巨大变化。
与他说话时,也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看他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爹,我到院子外去看看。”
稍坐片刻,谢婉瑜便坐不住了。她看着屋里简陋的陈设,以及低矮的屋檐,心里压抑。
想着在进屋前,瞥了一眼院旁开阔地,几人在制作竹制物件,心里便记着了此事。
谢江南心里也好奇,院外制作竹子物件的事。便点头道:“别走远了,别乱说话!”
谢婉瑜甜甜一笑道:“爹爹,我省得的。”
陈友河背着竹篓,牵着儿子的手回来,陈新如已经和谢婉瑜聊得熟热。
“婉瑜姐姐,我爹与哥哥回来了。”
陈新如眼尖,远远的见着陈友河的身影自村子处向家里走来。
待陈家父子俩走近了,谢婉瑜看到头上绑着米白色纱布条的陈新泉。
“怎得?这次摔跤,把头摔破了?”
谢婉瑜疑惑,瞪大了那双闪亮的凤眼问道。
这个陈家老表,每次走路都不带眼睛的。
第一次见他时,他被谢青皮绊倒。
第二次见他时,他被青石板绊倒。
第三次见到他时,他头上绑了纱布块,估计又是摔了,还把头摔破了。
陈新泉大为窘迫,讪讪一笑弱弱的道:“被……被人撞了。头磕门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