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看着依然赖着不走的凤婉雪,柯启鸿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指使她去洗碗,本想等着她拒绝了好借机将她赶出去,结果令柯启鸿没想到的是,凤婉雪同意了
理由也很简单:等会她可以借机再割柯启鸿一波韭菜
当然,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
“您是说,我们锦衣卫组织里压根就没有‘李逸白’这个人?”
师海雁狐疑地看了月霜一眼,随即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那个叫‘萧枫’的人呢?就是宜春楼的草魁,那个写出《江陵愁望有寄》的草魁。”
“萧枫?”师海雁内心一凛,有些纠结要不要要将柯大人的身份道出,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她扯了一个谎道:“他啊,那日设伏,他不小心被流矢命中,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月霜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嗡”地一下,随即不敢相信道:“他?死了?萧枫死了?”
“嗯,死了,葬礼还是我亲自主持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葬在京城郊外的锦衣卫公墓之中,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探寻,我还有事要忙,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没有了,谢谢师大人。”月霜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隐秘的据点的,只记得她一个人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一家酒馆,点了十几坛新进的米酒,一碗接一碗地灌下,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她的小逸白在她眼前朝着她招手
“逸白?逸白!逸白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月霜朝着空气胡乱地抓了一把,紧接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彻底昏醉了过去
……
“主上,派去林海州的人回来了,只是,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棘手……”
“哦?有多棘手?不会人都死光了吧?”凤姣笑着夸张道
程英却依然一副脸色沉重的样子,斟酌反复后,还是开口道:“主上料事如神,属下钦佩,此次前往林海州的细作,共计三十七名,当成功将主上大人想要的东西带回来的,仅有三人……”
饶是凤姣定力极好,此刻也不免被此夸张的数据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人,可都是她用真金白银一点一点地喂出来的啊,此刻在听闻仅存活三人,内心更是宛如刀割般难受
“无碍,无碍,再培养一批便是,只要能将那‘投石机’搞来,付出再大的牺牲也都是值得的。”凤姣是这么对程英说的,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紧接着,她便让程英将投石机拉上来,只见程英的脸色一阵变化,随即挥手让人把东西抬了上来,分别是:力臂,齿轮,木轮,螺丝……
“孤记得,孤说的是‘投石车’吧?你给孤看这些东西是何意?”
“回禀主上,她们潜入的作坊,每一个作坊生产的东西都不一样,而负责组装的作坊,有重兵把守,为避免损失,属下只能擅作主张,让她们每个作坊所生产的东西都带一样出来,回到西岐后,请经验技术老道的工匠研究一番,便可自行安装,但即使是这样,回来的人也依旧只有寥寥几人,不过万幸的是,所有的零件都在这了。”
“你为她们着想,孤不怪你,但,孤想要看到成果,你明白吗?”
“是,属下这就去请专人负责,定给主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去吧。”
……
早朝
凤碧清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喊道:“众爱卿,可有要事相奏?”
为首的几个大臣对视一眼,以宁国惠为代表的朝廷重臣纷纷出列,对着凤碧清恭恭敬敬道:“臣等请奏,让帝太夫司空绍明殿下垂帘听政!”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但诡异的是,竟无一人出来持相左的意见
再看凤碧清这边,看着眼前请奏的大臣中,有几个还是她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不由得气得有些牙痒痒,她心中并不想将手中的权力分割出去,遂出言喊道:
“可有爱卿持不同意见的?”
静,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