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眉头紧皱,面露疑惑,摆了摆手:
“这件案子,人证物证一应俱全,铁证如山,怎会有冤屈?公子莫要轻信旁人一面之词,被人蒙骗了去。”
凌虚神色坚毅,恳切说道:
“大人,还望能将此案发回重审。若我不能为他洗清冤屈,再斩也为时不晚,在下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
监斩官抬眼望向凌虚,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以公子和女帝的这层关系,既然开口了,自然可以通融。
更何况,坊间还传闻,公子与女帝之间,有个孩子,这……哎,罢了罢了。”
重审当日,公堂上庄严肃穆,主审官正襟危坐,面容冷峻,神色威严。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高声道:“今日重审安一龙一案,闲杂人等一概肃静,不得喧哗!”
凌虚整衣敛容,神色恭敬:“草民凌虚,叩见大人。”
主审官微微点头,目光如炬:“凌虚公子,你申诉重审此案,可有确凿证据?
须知,你虽与女帝关系匪浅,但公堂之上,一言一语,皆关乎生死,不可信口雌黄。”
凌虚镇定自若,神色坦然:“大人,草民连日查访,发现诸多疑点。
其一,证人指认安一龙行凶,然案发当日,河水雾气浓重,视线受阻。
证人所处位置甚远,仅凭模糊身影,便认定是安一龙,证据实在牵强附会,难以服众。”
主审官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安一龙的脚掌,比常人大出许多,现场鞋印大小与他相符。
且事发后不久,在他住处,抓到他时,他正换下湿衣,人证物证物证俱在,你作何解释?”
凌虚神色不变,侃侃而谈:“大人,仅凭几枚脚印,只能证明安一龙到过现场。
若以此认定安一龙是凶手,实在是草率行事,况且,他衣服湿透,未必是杀人,也有可能是救人。”
此时,安一龙在堂下听得激动万分,忍不住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