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数众多，而阿娘身边，唯你父亲一人，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你出生之后，情况很不好。”

说到此处，她温柔地转身，捏了捏面带愧色的奚成渊手心，略笑了笑，这才看着奚瑶继续开口道，“彼时你碎的不只是灵骨，从颈下至尾骨，整个脊背筋骨皆碎。”

“当时北域唯一的出入口，被顾氏把持，阿娘也没有别的办法，想着丹穴山是凰族祖地，便悄悄带你又回了顾氏。”

“这才，得到了神树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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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听前辈说起过族人请灵兽的事宜，阿娘也便不多赘述。”

辛夷顿了顿，接着道，“总之当时，被神树送往灵山的，除了你的心头血外，还有你本人。”

“瑶瑶，凰族每一只凤凰，一生只能有一只命定的灵兽，凰族的灵兽很特殊，是以其主心头血蕴成，主死，灵兽亦会魂飞魄散，反之，却未必。”

“而灵兽一旦离开灵山，便再也无法回头。”

辛夷轻叹，有些歉疚，“我跟你父亲在顾氏门下隐匿了一年多，这才等到了被那只猫带回的你，它放下你便离开了，自此，不知所踪。”

奚瑶点头，”所以你们以为它已经死了，这之后，也就从未与我提过此事？”

辛夷颔首，“不错，彼时那只灵兽还未长成，实在太弱。”

“不对啊师娘。”凌泉托着腮在旁边听了半天，此时，忍不住就插了句嘴，“灵兽弱便弱吧，天一宗也不差它一口饭，你们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将它带回宗里啊？”

奚瑶闻言，也坐直了身体，定定地看向水镜上辛夷的面容。

瞥见两个孩子疑惑的目光，辛夷就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凰族灵兽是借其主心头血蕴成，在灵山时，尚有无尽灵气供养其化形，可若离了灵山……”

“它要想完全化形，便只有一个办法，吸食主人身上的血气。”

“而心头血被神树送上灵山之时，契约就已经形成，只要它需要，不管两方是否愿意，瑶瑶身上的血气都会自行向它身上靠拢。”

辛夷目光扫过水镜中的女儿，忍不住就微微叹了口气。

“这下我明白了。”凌泉了然地拍了拍身侧的小桌，“偏那会儿瑶瑶自身都难保，所以那猫干脆就走了。”

他抬头，下巴朝奚瑶一扬，“重情重义，收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