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觉自己说得有理，可嘴里轻嘶了一声，脑中又想出了别的可能。

陆清雅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眸子，指着老者道，“小凤凰，你说，这老头不会就是宅子里作祟的那个东西吧？”

奚瑶闻言，偏头扫了陆清雅一眼，皱眉道，“我对恶鬼的习性不怎么熟，就你所看，那些鬼对生前所留遗体重视吗？”

不然，有力气作崇，怎么不把自己的遗体好好收拾收拾？

“这得看人吧。”陆清雅挠了挠脑袋，不确定地开口，“每个人的想法应该都不一样，这很难说。”

奚瑶点点头，在那具老者尸体前方蹲下，仔细看了看，突然轻声开口。

眸中隐隐闪过威胁之意，她缓缓道，“逝者已矣，要不我们给他一个痛快？”

陆清雅迷茫地眨眨眼，恍惚中觉得小凤凰这句话不是在跟他说，便没吭声。

柴屋中光线一晃，不等他反应过来，奚瑶已经直起身，缓缓笑开。

“走吧，我们出去。”

“走？”

陆清雅怔愣了半刻，歪着脑袋越过她瞟了瞟那老者的尸体，“这老东西不用管？不如烧了呗？放在这里多磕碜啊。”

“不用管。”奚瑶抱着手臂，冷静地开口，“或者说，我们不能管。”

不能管？

为什么不能管？

陆清雅没明白，可怜巴巴地跟着她往柴房外面走，扭头看了老者遗体一眼，他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了一句，“为何？”

奚瑶手刚搭在软帘上，闻言便叹了口气，随手从帘子上抽出一根麦草，朝老者扔了过去。

她出手的力道不小，麦草带着破空声直直朝老人疾射而去，却在其身前三寸之地，突然掉落下来。

一道血红色细网自老人身上出现，蛛丝般细细密密，将老人全身捆缚起来，连指尖都缠绕了好几圈。

陆清雅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