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沉吟不语,一又眼睛只定定看向奚瑶,“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奚瑶挑眉,不动声色地看阿正一眼,唇边缓缓露出个笑,“那看来,是没有?”
“怎么?”
“我们还未过来之时,两位在铺子门前拉拉扯扯如此之久,居然没进去?”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正,“为何不进铺子?”
“是因为你不敢进去吗?不敢待在妻子曾居住过的地方?”
“姑娘,请勿妄言。”阿正突然气愤地一拂袖,视线在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身上扫过,再看向奚瑶的眼神就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好,我不妄言。”
奚瑶缓缓露出个笑,不慌不忙地迈上台阶,“凄风寒雨,两位又带着刚出生的小儿,就快请进铺中暂避吧。”
吱呀一声,木门被她缓缓推开,露出其后空荡荡的铺子。
不等奚瑶让开,九尾鸟已经激动地抱着孩子挤了进去,嘶哑难听的“啊啊”声,瞬间在屋内响了起来。
阿正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任由斜飞的雨珠打湿额前的碎发,一双脚却依旧没有挪动。
奚瑶缓缓靠在门边,冲他扬了扬眉,“请吧。”
铺子前的台阶并不高,阿正身形也不矮,即使是站在台阶下面,目光依旧能看清铺子乃至后院的情况。
九尾鸟已经抱着孩子,穿过铺子进了后院,在两间房里搜寻。
“故弄玄虚。”阿正突然嗤笑一声,视线在后院两间破烂不堪的屋子边一扫,便从容地迈着步子往铺子里走。
“姑娘很会撒谎。”
阿正叉着腰在屋中巡视,原本有些不安的表情,在九尾鸟越来越凄哀的哭喊声里,缓缓放松下来。
“姑娘不是说我妻子在这里吗?”他冷笑一声,“那为何我却没看到?”
奚瑶站直身体,对他的质问置之不理,只待陆清雅进门之后,便将铺子门直接关了起来。
阿正眉头一挑,有些意外,脸上倒也是乐见其成的模样。
“姑娘不只会撒谎,也很会找死。”
他转头瞟了眼木门,彻底放松下来,眼中的戾气便不受控制地溢散了出来。
九尾鸟似乎颇为胆小,铺子的木门上贴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符咒与禁制。
如今门一关,屋外的声音虽隐隐能传进来,可禁制一生效,屋内的动静却极难再传出去。
奚瑶瞥过阿正脸上的表情。
这小子,不会把她与陆清雅当成了关门要打的那只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