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师兄。”奚瑶莞尔,“我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嘛。”
“行。”戚淮懒洋洋地挥挥手,抬脚迈出房间,“休息吧。”
飞舟行驶到到天一宗上空时已至凌晨,万籁俱静,宗里用来辅助照明的飘雪草都卷曲着叶片缩回了土里,夜明珠的光线柔和而安静,温柔地伫立在那里。
宗门广场前等着一队手提灯盏的天一宗弟子,来的时间似乎不短,几个弟子发尾都被山中飘渺的云雾濡湿,奚瑶站在窗边看了一眼,为首的弟子于她倒十分面生。
飞舟停稳,弟子放下云梯,戚淮扫了眼舟下的弟子,神情略带一点诧异,“季远,凌泉呢?”
为首那名弟子便无奈地上前,“正是要跟师兄禀告这件事,三师兄他不在宗门。”
“去哪儿了?怎么没告诉我?”戚淮神色凝重,凌泉性格虽洒脱不羁,却绝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明知宗内只余自己一个亲传,断没有一声不吭就跑出宗门的理,定是遇到什么不得不出去的事情。
“三师兄走时并未给弟子留信,今日晨间,弟子去找师兄商议外门弟子晋升,找了一圈没见着人,这才发现师兄离宗。”季远垂着头,“弟子检查过山门结界,大约寅时左右,结界曾被人开启,想来三师兄,应该是那个时候离开的。”
凌泉为什么要突然离宗呢?
奚瑶仔细回忆了一下书中的剧情,这个时间段描绘的好像都是江蓠离世,苏契如何伤心与江蓠弟弟满怀恨意入魔的内容,对天一宗的情况都是一笔带过,并未详写。
等等……
她心中一动,陡然想起苏契屠杀天一宗时说的一句话。
“可惜了,傅恒死得太早,没能让他也尝尝,这亲眼看着至亲之人离世的苦楚。”奚瑶轻声喃喃,不自觉地把那句话念了出来。
“你说什么?”戚淮皱着眉头转头看她。
她的声音太小,戚淮并没有听得十分真切,只隐约听见傅恒的名字,“老二又怎么了?”
奚瑶沉吟不语,垂着脑袋思索剧情。
对了,原主爹娘明明拼命给她留了逃跑时间,可为什么她没跑掉呢?
因为凌泉本就重伤未愈,那几年一直在宗里休养,所以他们跑不远。
那么凌泉一定是去了北域找傅恒,最后却没能把他带出来,自己还受了重伤。
“小师兄去了北域。”奚瑶猛地抓住戚淮的手,神情焦急。